「不給我一個早安吻嗎?」
圖南僵硬的視線,從他敞開的襯衫領口,往上移。
舍甫琴科目不轉睛盯著圖南,看起來很淡定,一副掌控全局的樣子,耳朵卻紅了。
圖南非常不可置信,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一點問題,這個金髮深瞳,眼睛像夜鶯一樣又圓又亮的東歐男人,似乎有點純情。
和昨晚那個技術與力量完美結合的男人差別有點大?
為了驗證自己的視力還在正常範圍內,圖南半信半疑地湊過去,對著舍甫琴科的側臉,輕輕親一口,羽毛掃過湖面似的,一觸即分。
舍甫琴科根本不給圖南拉開距離的機會,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吻住紅唇,輾轉碾磨。
圖南整個人都不好了,倚著寬闊的胸膛,棕色眼眸泛起水霧,紅唇嬌艷欲滴。
果然,她猜的沒錯,這就是男人,床上床下兩個樣,吻前吻後也兩個樣。
舍甫琴科親了親圖南的唇角,心情非常愉悅,一想到昨晚擁有了這個朝思暮想的姑娘,那種美妙的滋味實在難捨,心裡不可避免的想要更多。
離別的時刻不可避免到來,舍甫琴科將圖南送到停車場,看著她繫上安全帶,又忍不住拽開車門,摟過來,吻上去。
這個吻實在太過「曠日持久」,圖南被親得上氣不接下氣,不住推拒著舍甫琴科的胸口,仍然無濟於事。
有一瞬間,圖南幾乎以為這個不笑時面容憂鬱的帥氣東歐男人愛她發狂。
只因她找不出更準確的詞,形容此刻難捨難分的狀態。
「下次見面,我希望用另外一種方式,將你從喧鬧清晨中喚醒。」
舍甫琴科貼著瑩白的耳垂說了這樣一番話,伸手替圖南將額發掖到耳後,又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圖南咬著紅唇,飛快掛擋,發動,車子一溜煙跑出去老遠。
自從認識舍瓦之後,在MSN上他們幾乎無話不談,有些話,她不能跟海因里希說,不能跟小桑和莎朗說,卻能跟舍瓦說。
在某種程度上,舍瓦總能捕捉到她的思維頻率,他們像是密友,彼此都能進入對方的大腦,探尋隱秘。
所以舍瓦經常能精準地猜到她在想些什麼,會做出什麼反應。
就比如剛才,她想的是,再沒有下一回兒,而他,僅用一句話就把話頭堵回來。
回到家,把車停在車庫,圖南收到內斯塔來電,拿起手機,她心裡頗有些忐忑不安。
雖然昨晚已經通知保鏢要在同事家借宿,保鏢也有職業道德,不會泄露她的行蹤。
但這種沒來由的心虛就是揮之不去,接通電話時,她一反常態的百依百順。
內斯塔清朗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來:
「早安,圖南爾,原諒我忘記說晚安,今天早上有喝熱好的鮮牛奶嗎?」
「喝了,很新鮮。」
「最近流感有點嚴重。」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雨,溫度有點低,米蘭那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