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我還有些工作需要在冬歇前移交給俱樂部呢。」
圖南艱難坐起身,想下床,拿托蒂的電腦查查沿途城市的天氣,又聽到內斯塔說:
「你訂了晚上幾點的航班?手機操作恐怕不方便,我來弄。」
圖南掀被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我還沒訂。」
內斯塔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掛斷電話不過幾分鐘,手機就響起了叮咚的信息聲。
圖南點開一看:xx航空:您的航班起飛時間為17:30分……
圖南暗自慶幸,還好還好,18點之前還有票,不然飛機晚點,還要再等一晚。
就在這時,嗷嗷嗷的狼嚎聲隔著落地窗傳來,圖南翻身,挪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朝下看。
托蒂的一頭金棕色捲髮在正午耀眼的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單手插兜,另外一隻手里牽著一條哈士奇,吊兒郎當地從車庫出來。
哈士奇張著大嘴仰天長嘯,鼻孔朝天,氣質頗為桀驁不馴。
尤其是這個時候,它正想撒蹄狂奔,拼命往泳池裡跑,想與托蒂背道而馳。
托蒂拽著牽引繩面不改色,哈士奇吐著舌頭,四爪撲騰,一路被拖地而行,一人一狗往大門方向來。
不一會兒,慘絕人寰的狼嚎聲從樓梯傳來。
托蒂帶著哈士奇出現在臥室門口,圖南扶著腰,費力地挪回床上。
就算已經落入走路都費勁的地步,她還不忘記嘲諷托蒂。
「你怎麼把自己的兄弟帶來了,弗朗西。」
一個是體格壯碩,賽場上前插兇猛,出球快,大局觀強,射偏門後罵罵咧咧,性格直來直去,賽場下蠢萌,熱血,一點也不風度翩翩的羅馬王子。
一個是渾身黑白分明,毛色油光水滑,耳朵直豎,神色睥睨,鼻孔朝天,尾巴狂甩,看起來像狼一樣威風凜凜的哈士奇。
一人一狗站在一起,莫名有幾分神似,氣質也頗為相合。
托蒂解開牽引繩,扔在一旁,來到床前,一把將圖南攔腰抱起,對著紅唇重重親了一口。
「那你是什麼,可愛的小貓嗎?如果想去洗漱,我抱你去。」
圖南已經對這傢伙時不時要親一下的行為視而不見,她伸手拉住被蜷上來的毛衣下擺,用力遮住腿。
托蒂的精力何止是旺盛,簡直是恐怖,但大多數時候,只要他願意,還是能做一個靠譜的男人。
比如帶她去洗漱間。
「我是要去洗漱,行李箱呢?怎麼帶了一條哈士奇回來?」
嗷嗷嗷。
哈士奇本來還在仰天長嘯,壯懷激烈,聽到兩個人對話,抬起高傲的鼻孔,斜睨過去,智慧的眼神仿佛早已看透狗生。
「在後備箱裡。」
托蒂面不改色心有點跳,行李箱他昨晚就沒送去酒店,一直待在後備箱。
哈士奇像是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有尾巴在激情狂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