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內斯塔下意識地低頭,一把攥住瑩白手腕。
手指被溫熱覆蓋,圖南忍不住蜷了蜷,下一秒,血珠被吮去。
「好了沒?」
「再等一會兒。」
內斯塔起身,拿來醫藥箱,給手指消毒之後,又貼上創可貼。
圖南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伸手去拿掉落在沙發上的鉤針,卻撲了一個空,轉頭一看,鉤針已經到了內斯塔手裡。
「給我。」
圖南朝內斯塔撲過去,像小時候那樣,猝不及防扯到腰,酥麻痛癢襲來,軟倒在他懷裡,手臂無力地攀上肩膀去拽。
內斯塔卻摟緊纖腰,把鉤針高舉,讓她夠也夠不著。
「不給,除非你答應,不再粗心大意。」
「我保證,我會慢慢弄。」
不知不覺,上午過去,海風呼嘯,落地窗外雪花狂舞,天地皆白,頗有一番壯觀景色。
內斯塔的活潑勁上來,一會兒親她的臉頰,一會兒摩挲她的腰窩,圖南被搞煩了,壞心眼地在他兩手纏滿毛線,美其名曰理線。
「這個配色怎麼樣,是深藍色好一點還是淺藍色?」
手被綁住就沒有辦法說話的意呆梨男人內斯塔:……
「淺藍色。」
「手別動,桑德羅,你都把線弄亂了。」
圖南不滿地拍了一下內斯塔的手,繼而頗為得意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看來我該選深藍色——唔」
門鈴響的時候,圖南正被內斯塔按在懷裡吻。
v領毛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紅痕點點的瑩潤雪肩。
她抬起手,無力地推了一把熾熱胸膛。
「唔——可能是薇薇安,快去,快去開門。」
內斯塔呼吸粗重,大手從毛衣里依依不捨地收回來,幫圖南把毛衣拉回肩頭,才起身去開門。
圖南本來躺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遠遠看到雪中來人,又費勁地坐起來。
薇薇安和喬進來時,正看到圖南身著毛衣短裙,蜷著瑩白美腿,偎在沙發上,正一本正經地用鉤針織著護腕。
只是臉頰暈紅,眼眸瀲灩如春水,紅唇嬌艷微腫,怎麼看,都有些反常。
「嗨,薇薇安,喬。」
「嗨,早上好。」
這是神色如常的喬。
薇薇安踟躕著坐在圖南旁邊,嗅到她身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心中暗自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