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惱火,很痛苦,圖南爾,他的懷抱那麼暖和麼?」
托蒂一邊說,一邊毛手毛腳。
「混蛋,你還有臉說,是誰將雪塞進我的衣襟,是誰把我丟進雪堆?」
圖南一開始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托蒂的手已經覆在她的腿上揉捏,心裡頓時湧上羞憤,反手拽住金棕色捲髮。
「嗷嗷,別拽,外面有人。」
圖南心中多了些顧慮,失神之下被托蒂偷襲得手,重重親上紅唇。
「哼,要是我像他一樣善解人意,你能像對他一樣對我嗎?」
托蒂故意耍無賴,貼著瑩白耳垂向下吮吻,將熱氣噴灑在上面。
「我也能跟他一樣,不向你暴露本性,偽裝得和氣又溫柔,可是他比我幸福多了,頭十幾年都泡在蜂蜜罐里,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更好?」
「別碰我。」
圖南被燙得渾身一顫,慌亂地伸手,攏緊衣襟,如果托蒂看見脖頸上的紅痕,肯定會不管不顧像頭蠻牛,這一點她很清楚。
托蒂充耳不聞,又貼著臉頰猛親一口,心裡正在得意,圖南突然起身,用盡全力推了他一把。
「你給我出去。」
托蒂猝不及防下被推個正著,看到圖南眼眸含怒,悻悻然撩簾出去,迎面撞上走過來的內斯塔和喬。
喬很驚訝:「你怎麼在這?」
托蒂手臂拄著更衣間的扶手,非常不走心道:「喔,走錯了。」
內斯塔神色也頗為平靜:「是嗎?」
托蒂撓了撓金棕色捲髮:「不然你以為呢?」
眼看著兩人之間氣氛開始焦著,喬又出聲打圓場。
「不知道圖南爾什麼時候出來?」
薇薇安從洗手間方向走來,過了老半天,圖南才磨磨蹭蹭地掀簾出來,對等在門口的幾個人說:「我累了。」
第二天雪停了,氣溫回暖,幾人約好,往羅馬郊外遊玩。
太陽照在白雪皚皚的起伏山坡上,一行人在枯黃的葡萄藤枝和綠意盎然的松樹之間行走。
前面是一個上坡,圖南腳下一空,不小心滑倒在濕滑的雪地上。
「小心。」
內斯塔和托蒂不約而同伸手去拉,但看到圖南坐在地上,不知道什麼緣故,相視一眼,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扶。
兩隻手停在面前,似乎在靜等抉擇,平靜中翻湧明爭暗鬥的波瀾。
圖南呆坐在原地,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兩個平日裡從來都不知道謙讓的好勝男人竟然如此耐得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