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頭羊把牧羊犬頂翻了, 好家伙,它還要上去再比劃兩下子,全然忘了自己的職責。」
內斯塔的話癆勁上來,圖南恍惚想起昨天晚上,他和莎朗,喬,三人走在前面,突然之間你爭我搶,只為踢飛一個空易拉罐。
小桑是這樣,莎朗他們也是,還有之前哈馬比,國家隊,阿賈克斯。
球員們比賽前都會搞那些莫名其妙的儀式感和迷信,賽後聚在一起開葷段子,互相惡作劇,淋浴間裡一較長短。
在足壇,不管什麼年齡的球員,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
內斯塔實在太話癆,圖南抬手捂住他的嘴,棕色眼眸輕眨。
「桑德羅,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內斯塔低頭凝視圖南,深邃的黑色眼睛裡滿懷著柔情,把縴手拿下來,放在唇邊親吻。
圖南想說的話一下卡在腦海里,就在這時,一塊石子伴隨著托蒂痞氣的聲音從天而降砸到手邊,把她嚇了一跳。
「喔,把其他人撇在一旁,你們在這說悄悄話,說什麼,講給我聽聽。」
圖南生氣地把石子撿起來,扔過去。
內斯塔暼了他一眼:「這就是你背後搞偷襲的理由?」
「多奇怪的話!我只是來點忠告。」
托蒂輕鬆閃身,躲過石子,跳到礁石上,伸手來捉圖南。
「跟我滑雪去。」
「我不想跟某個八歲還在翻字典查生字學罵人的蠢家伙一起去滑雪。」
圖南一把拍掉他的手。
托蒂心裡感到惱火,聽到這話又傻眼了。
八歲那年捉弄圖南爾,被她叉著腰用一堆高級詞彙罵得頭腦發懵,翻出書包查字典的糗事簡直歷歷在目。
「見鬼的詞典,你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
托蒂本來還待氣勢洶洶問罪,這下徹底被她帶偏了。
「我當然記得清楚,某些人的蠢事一件不落的存在記憶里,你想知道自己哭過幾回嗎?」
「停下你傲慢的小舌頭,圖南爾,否則我立馬讓你嘗嘗厲害。」
托蒂惱羞成怒,一下就把圖南拽了起來,掐著她的腰,作勢要把推到冰雪覆蓋的河裡去。
「讓我嘗嘗厲害?你這是要摔我,還是要打我?看我會不會動一下。」
托蒂被圖南三言兩語撩撥得胸膛起伏,又不敢真的把她推下去,一時間進退兩難,忍受圖南語言的磋磨讓他滿頭大汗。
「你別囂張,遲早有你好受的。」
托蒂有許多可以報復和清算的手段,只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出來。
「我真的好怕,哼,我寧可去坡頂,倒好過在這聽你嚷。」
內斯塔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之前起身,托蒂破天荒將女孩迫不及待地拱手相讓,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讓人難堪的話,動作麻利地如同扔掉一塊燙手山芋。
山坡頂上有一座獵人小屋,現在被改為私人雪場的收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