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鼻血了,擦一擦吧,兄弟。」
盧卡斯茫然地接過弗雷德的紙巾,在鼻下擦了擦,結果沒有鼻血,只有面前這個小子無聊的惡作劇。
盧卡斯沒生氣,扔掉紙巾,哥倆好似的搭上弗雷德的肩膀。
「嘿,別誤會,我只是想跟她交個朋友,看到對面那群眼睛恨不得貼到你姐姐身上的男人嗎?他們才是真的心懷不軌。」
「看出來了,你們都是一路貨色。」
弗雷德拂開他的手,絲毫不給面子,盧卡斯惱火了。
弗雷德被人高馬大的盧卡斯揪住衣襟,從座椅上拽起來。
「鬆手!」
脾氣火爆的雙胞胎弟弟帕特率先衝上去,給了盧卡斯一拳,把他揍倒在地,緊接著一群男人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小鬼,這麼喜歡打人,不如嘗嘗自己的拳頭是什麼味道。」
帕特被兩個男人按著肩膀,盧卡斯從地上爬起來,硬拉著帕特的拳頭就要往他嘴裡塞。
一把網球拍從天而降,砰的一下,砸中他的手臂。
「我數到三,把人放開,一。」
圖南走過來,男人們下意識地鬆開手,弗雷德立馬拉著弟弟躲到姐姐身後,慫又理直氣壯地告狀。
「就是他,要你的聯繫方式,我不給,還要打人。」
盧卡斯捂著手臂,下意識想要反駁,圖南上前一步,拽起他的衣領,看一眼徽章,心裡有底了。
「柏林大學體育學院?很好,我的母校竟出了這樣恃強凌弱的敗類,要不要我給你們院長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們在做什麼?」
側頭躲開一巴掌,盧卡斯懵了,眼前的美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只從自己年過四十的嚴厲教練身上感受過。
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時候,尤其像。
旁邊一群人高馬大的男孩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往他身後躲。
仿佛在身體力行地告訴圖南,打完他,就不能打我們了噢。
體育場二樓在上瑜伽課的姑娘們從欄杆上好奇地探頭朝下看,整座體育場靜得落針可聞,只有清脆又有力量的女聲在罵人。
「如果踢足球是為了更順利要到女孩的聯繫方式,而不是取得勝利,那你們在運動場上有什麼尊嚴……」
弗雷德和帕特看著圖南把一群黑皮體育生訓斥得低眉順眼,他們還得畢恭畢敬地把她請到座椅上,端水遞紙擦汗,心裡湧出無限崇拜。
這就是主教練對於運動員的壓迫感嗎?簡直太酷了。
晚餐後,安貝娜戴著她的大熊貓針織帽找鄰居小姐妹炫耀,弗雷德兩兄弟因白天打架的事被沒收麵包車所有權,有些怏怏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