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場景太過刺激,圖南重新躺下,拉起被子,試圖通過睡覺麻痹自己。
「不,這一定是夢,我是在做夢。」
直到溫熱觸感從後背傳來,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緩緩轉頭看過去。
小麥色胸肌上淺淺紅痕,脖頸喉結上尤其多,下巴,側臉,全都是。
更可怕的是,皮爾洛睡意惺忪的深邃眼睛還在緊緊盯著她,眼神中的複雜情緒足以書寫一部哲學史。
圖南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等她看清皮爾洛身上的「慘狀」後,濃密卷翹的睫毛開始輕顫。
「你身上這些,應該,都是蚊子叮得?」
皮爾洛沉默。
這得是多兇殘的蚊子,才能叮成這樣,不止皮爾洛沉默,圖南自己說完都沉默了。
儘管相比於皮爾洛,她自己更慘。
紅梅的「種植」範圍遍布,一低頭就能從身上任何地方看到。
腰腿疼,手臂抬起來也酸得沒勁,唇上也火辣辣的。
更可怕的是,皮爾洛也不說話。
蔥白手指緊緊攥著被角,圖南逐漸魂游天外。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承認的,敵不動,我不動。
皮爾洛下床穿衣服,她就裹著被子艱難坐起,靜等著他穿好出去,才挪下床,撿起地毯上的衣服。
結果摸到手一片濕噠噠,所有衣服都濕了。
捏著被扯壞的襯衫,圖南正在發呆,臥室門被推開,等她回過神,皮爾洛已經拿著幾件衣服走過來。
「你的衣服都濕了,先穿這件。」
圖南:……
因為早上的場面過於刺激,洗漱過後,早飯圖南避開了客廳的皮爾洛,獨自在臥室里解決的。
當她躺在床上,放空思想的時候,皮爾洛提著包裝袋進來。
「衣服給你。」
圖南拿過包裝袋,看到襯衫和包臀裙,還有不一樣的整套內衣,她的呼吸都亂了,過了一會兒,還是對著皮爾洛說。
「謝謝。」
「不客氣。」
換完衣服,圖南又磨蹭了一會兒,才來到客廳。
皮爾洛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手搭在膝上,聽到腳步聲,抬起睡意惺忪的深邃眼睛看過來。
茶几上擺著咖啡壺和杯子,似乎在等她一起喝咖啡。
圖南急匆匆的腳步立馬停駐,伸手將頭髮撩到耳後,棕色水潤眼眸中露出一抹強裝鎮定。
「早安,安德烈亞,原來你還沒走。」
「早安,圖南爾,一起喝杯咖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