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藍眼的小男孩托蒂很不服氣,「哼,桑德羅不是也忘了帶,你怎麼不說他?」
「別說了,桑德羅已經很自責了。」
自責的桑德羅額前黑色捲髮被風吹得一翹一翹,看起來有點呆萌,他正從口袋裡掏出小零食往嘴裡塞,還不忘給圖南紅嫣嫣的小嘴裡塞上一點。
「給我也來點。」托蒂很不滿好兄弟這種偏心的行為。
內斯塔掏出一塊零食,換了一隻手遞給他。
於是他們放棄思考當下該怎麼回家的困境,三張嬰兒肥的小臉鼓鼓囊囊,像是仿佛有了零食就沒有了憂愁的小松鼠。
但內斯塔兜里的零食很快被吃完,躲雨的三人幫重新陷入了迷茫。
眼看著雨下得越來越大,托蒂撓了撓金髮腦袋,「現在怎麼辦?」
圖南在兩人又擠又熱的懷抱里動了動,「淋雨回去,只要跑得快一點——」
「不行。」
「不行。」
兩個男孩幾乎異口同聲。
被擠得頭昏腦漲的圖南哪管這麼多,費勁地伸手扒拉兩人,粉白小胳膊剛露出來,就被兩個男孩手忙腳亂地塞回保護圈。
走也走不了,動也不讓動,圖南小嘴一癟,「那你們說有什麼好辦法?」
「看櫻桃樹那邊,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子又來了,我們可以把他的傘搶走。」托蒂摸了摸下巴。
圖南不同意,這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真過分,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那……」托蒂犯了難。
內斯塔抱緊了圖南,「我們先把他的傘「借」過來,等回到家拿了傘之後,再給他送回來。」
這個借是大力出奇蹟的「借」,神奇的是在場的兩個人都聽懂了。
「如果他不願意借呢?」托蒂問。
圖南眼睛一亮,「這就由不得他了。」
幾個人三言兩語就把小男孩交出傘的命運敲定了,托蒂肩負著誘捕的重任,他清了清嗓子,沖不遠處揮手。
「喂,小子——」
「你能把傘借給我們使使嗎?」
穿著卡其色T恤的戴維德身影一僵,拿著傘走過來,墨綠色長筒雨靴踩在地上,水聲啪嗒啪嗒。
「你們要我的傘做什麼?」小男孩頂著一頭微卷黑色短髮,站在三人面前。
圖南從懷裡抬起白嫩嫩的小臉,看到他的頭髮,莫明有一種親切感從心裡油然而生。
「我,咳咳,這是我的兩個哥哥,他們有點感冒。」
戴維德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瓮聲瓮氣地問,「你們是她哥哥嗎?怎麼長得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