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餐廳吃個飯的功夫,大小因和維埃里拉著行李進了酒店, 她開始察覺事情有點蹊蹺。
到了晚上,把賴在她房間裡不走的小桑和莎朗趕出門, 又和舍甫琴科他們一行人在走廊撞見。
一天的三個時段碰上三波人,圖南嚴重懷疑,莎朗的經紀人是不是在訂票的時候,把國家隊的人全給訂了一遍。
還有小桑,是不是也幹了同樣的事,要不然米蘭的人怎麼會來得這麼齊全……
正在沉思的時候,圖南面前的雪橇就套好了,八隻威風凜凜的哈士奇套著撬繩。
領頭的那隻體型更大一點,身材也更加流暢,灰黑色的毛髮蓬鬆,灰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不僅看起來一點也不傻,整隻狗子英氣勃勃,就像一頭真正的狼。
果然溫度越低,智商越高。
在內斯塔的攙扶下,圖南爬上雪橇,姿勢頗為笨拙地坐到鋪著鹿皮的椅子上。
雪橇不容易操控,每輛雪橇犬限承一位乘客,後面的滑板上還要一個操方向的舵手。
本來這種工作在場的人都可以勝任,但年輕的獵人看了看圖南,又看了看面前這群虎視眈眈的男人,心裡不知為何,有點擔心這群沒有經驗的男人粗手笨腳,把女孩摔了。
「你們有人會駕駛雪橇嗎?如果沒有,我可以代勞,初學者很容易摔跤。」
即使隊伍中同樣還有幾個女人,獵人說出這一番話來一點也不打磕絆,不過他的心裡存了多少私心,只有自己知道。
托蒂傻眼了,內斯塔抿了抿唇,在場的義大利球星們面面相覷。
所有人的視線都對準了來自於毛熊國的舍甫琴科。
「能為女士服務,我感到萬分榮幸。」
舍甫琴科笑了,將酒瓶輕輕塞到圖南手中,把夾在腋下的黑色羊羔毛手套戴上,隨意地活動了一下指關節,畢竟對毛子來說,雪橇只是日常交通出行的工具。
義大利球星們默認了由這位最專業的駕駛者來保護圖南,就連身為竹馬的內斯塔和托蒂也只能暫退一步。
圖南爾不像是皮糙肉厚的男人們,也不是身形強壯的歐美女人,萬一途中磕了碰了受傷,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可一點都開不得玩笑。
皮靴踩上滑板,舍甫琴科嘴裡熟練地打了一個呼哨,一個非常熟練且傳統的召喚方式。
雪撬緩緩動了起來,越來越快,在雪道上滑出一條閃耀得白色長鏡。
頭哈奔跑在最前側,其他的哈士奇間錯跟在它身後,迎著風奔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冰原上最威風凜凜的狼群在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