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洛若無其事地垂著眼睛,翹著二郎腿,一個沉思中的哲學家形象深入人心,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他這幅樣子,圖南又有點錯亂了。
那荒唐的一夜之後,她和皮爾洛之間本來有些尷尬,但他們畢竟是酒莊的合作夥伴,每周都不可避免地有一些紅酒上的交流。
而且那晚的記憶也時斷時續,皮爾洛也沒有再提及,久而久之下來,她也就把事情拋到了腦後。
但是現在,皮爾洛剛才是親了她一下?還是她精神恍惚生出了錯覺?
想到這裡,圖南伸手戳了一下皮爾洛,寒風吹起皮爾洛的棕色長髮,他卻連眼皮都沒抬。
為了保險,她又偷偷戳了一下皮爾洛的腰側,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好吧,是她想多了,正當圖南鬆了一口氣,以為真的是她看錯了的時候,腰肢一緊,眼前一陣旋轉。
下一秒她就從鹿皮椅,轉移到了皮爾洛的腿上,屁股底下一片滾熱。
圖南茫然地抬起頭,還沒從皮爾洛居然是個白皮芝麻餡湯圓的事實中回過神來,棕色長髮糾纏過來,紅唇被溫熱覆蓋。
「唔——」
卡丁車營地很大,雪道長約3千米,球星們戴上了護具和頭盔,看起來帥氣又挺拔,一輛輛卡丁車駛上賽道,引得旁觀的人尖叫不已。
只要一進入比賽的領域,球星們就非常有勝負欲。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托蒂不耐煩地從卡丁車裡探出頭,虎視眈眈地看向那個在圖南車旁磨磨蹭蹭叮囑不肯走的教練。
剛才他找了個眾人穿護具的時機,把圖南爾拉到僻靜處,想要摘下她的圍巾親一口,結果圖南爾一臉驚慌地捂著嘴,死活不給他親,他心裡憋了一肚子氣。
「放心吧,教練。」圖南停頓了一下,「我有很多年的駕駛經驗。」
在眾球星的催促下,年輕的教練只好走到了賽道旁,舉起哨子,吹了一下。
刺耳的哨音響起,十幾輛卡丁車飛馳而出,轟鳴聲響徹雲霄。
球星們角逐激烈,舍甫琴科開著藍白的卡丁車呼嘯而過,多年摩托車愛好者托蒂駕駛深紅色卡丁車激情穿梭在賽車間。
反觀賽道的起點,優雅後衛內斯塔的藍色卡丁車一開始就被他的小青梅圖南擋住了去路。
擁有多年青梅意外處理經驗的內斯塔沒有掏出緊急情況應對手冊,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零食塞進嘴裡,靜靜等待前車起步。
一群球星在終點等了十分鐘,也沒見後面有車過來,托蒂開著深紅色卡丁車又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