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教練微笑的胖臉變得有些僵硬,他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要在下場對陣佩魯賈的比賽前給內斯塔排輪休,讓他擁有三天完整的假期。
在看到內斯塔身後那個吊兒郎當地撥弄頭頂金棕色捲髮的傻小子時,安切洛蒂僅剩一點的好心情徹底消失。
「好吧。」
至少不能讓那個臭小子單獨和圖南爾呆在一起。
不管怎麼說,兩個竹馬一整夜的陪伴,讓圖南心情順暢很多,第二天一早,她就和內斯塔坐上回德國的飛機。
海因里希對於女兒度假回家,還帶著一個男人這件事接受程度顯然沒有那麼高。
但在聽圖南講完安切洛蒂的事情後,他卻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態度。
「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孩子,能把生活中不幸的事變得幸運,這是神明的恩賜,我不會因為他是你的親生父親而自怨自艾,恰恰相反,我很高興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像我一樣愛著你。」
「謝謝你,爸爸。」
「那個竄天……你的朋友桑德羅——」
海因里希把拳頭抵在嘴邊,似乎在為自己的失言而懊惱,又或者是想要表現出自己的不經意。
「比賽的時間這麼緊張,他今天晚上——」
「他輪休了。」圖南眨了眨眼。
「那他就是住酒店嘍?」
「也不是,卡琳娜阿姨已經讓弗雷德他們給桑德羅收拾房間了。」
海因里希頭一次覺得妻子的過分熱情是件麻煩事,屁股底下的紅木椅子也讓他有些坐立難安,「總不會是你旁邊的那一間吧?」
「對啊。」
海因里希:……
一頓熱情招待的晚飯後,海因里希家的書房亮起了燈。
弗雷德和帕特站在辦公桌前,正七嘴八舌地和他們的老父親報告剛剛打探來的消息。
「他們一起做了頓夜宵,好像是牛肉薄片,還有一點乳酪,乳酪的牌子是——」
眼看著弗雷德卡殼,帕特貼心地接了下去,「艾德姆。」
「對,艾德姆,他們還用叉子互相餵對方。」
「圖南爾還親了桑德羅一下。」
海因里希渾身一震,伸手點了點帕特,「打住,你確定沒看錯,是圖南爾親了那個義大利小子一下?」
帕特撓了撓鼻尖,又聳了聳肩,「大概,我也不確定,但她確實坐在桑德羅的腿上,還摟住了他的脖子。」
「桑德羅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就像這樣——」
弗雷德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用手在帕特的腰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