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也從報紙上看到了內斯塔的機場照片,本想當面吐槽一下。
等她到了米蘭機場停車場,內斯塔打開車門出來, 簡單的白色polo衫, 黑色休閒長褲。
半長黑髮服帖地掖在耳後, 濃眉星眸, 鼻樑英挺,看起來依舊是那麼高大帥氣。
和報紙上神情呆滯飄忽的印度油漆工完全不搭邊。
圖南欲言又止, 這麼看小桑還是很fashion 的。
剛坐上副駕駛,內斯塔就側身壓過來,圖南伸手攬上他的脖頸,她已經習慣了小桑先接吻再開車。
「唔——」
過了一會兒,車子才緩慢發動。
「現在餓不餓?」內斯塔開車的間隙問, 聲音清朗中帶著一點性感的沙啞。
「飛機上已經吃過了。」圖南伸出手, 戳弄駕駛台上的熊貓擺件,這是上次她和小桑一起去逛街買的。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 路過一片葡萄園,圖南支著下巴看向窗外, 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竹馬聊天。
遠遠望去,綠蔭遍野。
葡萄園的負責人昨天打電話給米諾, 說有關於酒莊上季度銷售額的事想要當面匯報。
誰知時機那麼不巧,米諾這幾天正在和AC米蘭的副主席加利亞尼討論過幾天要簽的主教練合同最終修改版。
包括拉菲拉都在忙著安頓老中醫的事。
然後她這個待在米蘭的唯一閒人就派上了用場,米諾過兩天就要安排專車送她去布雷西亞。
從車庫出來,傍晚餘暉照在身上,一片玫瑰色彩,還有些暖洋洋。
內斯塔拉著她的行李箱騰不出手,圖南就從自己包里翻出小熊貓鑰匙串來開別墅大門。
鑰匙有三把,一把大門,一把客房臥室鑰匙,一把臥室鑰匙。
客房鑰匙基本沒用過,她只在客房住過一夜,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睡過那張床。
上了樓,推開臥室門,圖南立馬有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
床架上藍白相間的帷帳和窗簾是她喜歡的色調,深藍色的阿克明斯特地毯,米色沙發墊,包括沙發背後的牆壁上方掛著的鄉間小路油畫相框全是她用小桑的手機下單買的。
棕紅色櫻桃木書架上除了足球讀物之外,還有一整排狄更斯和阿特伍德的書。
衣帽間最裡面那個衣櫥一打開,裡面掛滿她遺留的四季衣服,從短裙睡衣到毛呢大衣。
之前她的護膚品只能塞到小桑放錶帶的抽屜里,後來這裡多了一個梳妝檯,她就把東西全搬到上面。
臥室旁邊有個暗門,一推開直達健身房,進門就能看到跑步機旁邊的地板上鋪著一個粉紅色瑜伽墊,角落裡還多了一個放零食的儲物櫃。
說是小桑的臥室,跟她的臥室也沒什麼區別。
按道理來說,這種混合的生活狀態總會引發一連串的難題。
例如,有一天小桑抱著她從浴缸出來,將她放在有浴巾鋪著的洗手台上,想要清理下巴上的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