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我才不會和你上車!」
地下停車場很空曠,一路追到這裡的卡西和勞爾注意力轉到發聲處。
腳步聲由遠及近。
圖南企圖喊救命,從背後抱住她的男人暴躁地伸出大手輕而易舉捂住她的嘴,然後把她塞進車裡,發動引擎。
跑車很平穩地在道路上飛馳,發出炮彈一樣巨大的轟鳴聲。
圖南感覺輪胎和地面簡直能摩擦出火星子,她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緊張。
「開慢點,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臭男人!」
古蒂一路忍受著女人的謾罵,由於翻來覆去就那幾個單詞,這極大地提高了他的忍耐力。
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加速,甩掉尾巴這件事上,他知道自己脾氣暴躁,如果這個時候亂發脾氣,很可能會浪費今晚大好的「報復時機」。
黑色跑車一路從繁華城區開到荒無人煙的郊外,圖南在古蒂熄火的一瞬間,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往外跑。
她早就注意到一路上古蒂陰沉的臉色和他額角若隱若現的青筋。
美人在夜空下奔跑是賞心悅目的美景,只是下一秒就被追上去的男人攔腰抱住頗有些狼狽。
古蒂把圖南抱到車上,男運動員和女人之間天然的力量差距,讓他可以輕而易舉把她壓在引擎蓋上,扼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連掙扎都無法施展。
「唔……」
紅唇被吻住,輾轉廝磨。
這簡直不能稱之為一個吻,說它是法式熱吻都稍顯含蓄,對紅唇和香甜小舌漫長的「嚴刑拷問」,讓圖南被放開的時候,整個人都癱軟了。
下一秒,他就將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抱起來,重新塞進副駕駛。
圖南沉默地縮在副駕駛上,醞釀怒火的同時她也冷靜了下來。
西班牙的夜晚對單身女人來說並不是很安全,而且這裡又是荒郊野外,如果不打電話求助,她根本沒辦法一個人安全地回到城市裡。
古蒂啪得一下關上車門,他扶著方向盤上,半天沒有說話,月光從窗戶灑進來,金色長髮有些朦朧。
圖南看他時不時抬起手,摸一下唇角,心裡有些緊張,那上面還有她差點窒息時咬的一點點小傷痕。
她踟躕了半天,才開口。
「怎麼還不走?」
「你的詛咒很靈驗。」古蒂笑了,「現在車拋錨了。」
圖南……怎麼在這個時候拋錨。
但她不敢再惹這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如果打電話叫拖車過來,動靜這麼大,他們肯定會驚動狗仔的。
圖南抑鬱了,她不想和這個性格和心情一樣陰晴不定的男人待一夜,但眼下似乎沒有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