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揉了揉眼眸,以為她看錯了,被羞辱的男人怎麼會對她的吻意猶未盡呢,他不是應該生氣,暴躁,然後無能狂怒?
古蒂很快就用實際行動證明她想多了,他那漂亮的藍眼睛盯著她,眼中籠罩著某種攻擊力很強的索求,一種男人蠢蠢欲動的壓抑索求而不是少年的無理報復索求。
但他清秀瘦削的臉龐上神情依舊慍怒,比之前更多了一些被激怒前的暴躁。
「不比一個蚊子叮咬好多少。」
要占他的上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圖南輕咬紅唇,她強壓住內心的羞憤,努力開動腦筋去想這個花名在外的風流男人是否經歷了人生中所有的激情階段和極致。
她有一些手段,只是不想輕易用出來,畢竟這短短的兩年,她懂了很多。
憑什麼只有男人可以隨心所欲地欺負別人,既然這個男人想報復她,幾次三番想讓她羞愧,就別怪她傷害他的自尊,畢竟天底下沒有什麼比傷害男人的自尊更讓他們難受的折磨方式了。
她把手從肩膀上滑了下去,在她因手段過於殘忍而有些遲疑的時候,古蒂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有些不尋常的起伏,他玩世不恭的表情幾乎消失殆盡,慢慢低下頭,又抬起頭,用一種無法言語的眼神注視她。
圖南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是傲氣的,有所保留的,換句話說,他太驕矜了,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自然也不認為她的報復能有什麼好的效果。
她沒想置人於死地,所以只是像一個偷獵人輕輕扣擊白鼬的腦袋。
「so cute,怪不得他們都說你是西班牙小美人。」
她說了違心的話。
但小巧對男人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詞,可愛也沒好到哪裡去,就算這個男人的英語再差,也應該能聽出她的意思。
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狠狠盯著她,帶著灼人的欲.望,兇狠地就像是一個捕食者的可怕靈魂從洶湧深海中喘息著爬了出來。
圖南心里一緊,她沒有如預想中的一樣被掀翻,但結果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的手被按住,古蒂動用了屬於男人的蠻勁,她根本拔不回來了。
「你那些狂熱的追求者,信誓旦旦的守衛者,米蘭的男人們,他們什麼也不是,對你不做任何壞事,體貼入微,無比紳士,可是會有那麼一天,他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你在詛咒我?」
「也許你甚至都沒有覺得自己壞了事,可是所有人都會明白你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