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衝破薄霧,灑向宮殿中的純白大床,濃密纖長的睫毛輕顫睜開,圖南迷茫地坐起身,一頭微卷黑色長髮如瀑布般順滑地披散在身後,白色天鵝絨的被子滑落,露出只著輕薄絲衣的盈潤肩頭。
她好奇地用指尖拂過一朵盛開在身旁的玫瑰,害羞的花瓣抖落一串晶瑩剔透的水珠,就在這時,一個手持雙蛇杖的男人從門外緩緩走進,因美神醒來而更加明亮的陽光在他俊美的臉龐上投下光影。
圖南將好奇的視線投向來人,他穿著金絲織就的奢華長袍,一頭瀟灑的深棕色長捲髮,臉龐俊秀而深邃,眉眼的風情恰到好處地削弱了深邃五官帶來的凌厲感。
如果忽略掉他剛才從雲層飛下來時深情撫摸小飛靴的神經質行為,看起來就是一個舉手投足間皆散發著憂鬱氣質的魅力男人。
「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圖南不解男人為什麼一直用一種燥熱的視線盯著她不放,率先出口打破沉默。
「米蘭奧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商業體育與競技之神因扎吉,你也可以叫我皮波。」因扎吉從半空中落下來,「這裡是戰神阿萊桑的神廟,而你是他的妻子。」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嘛,當然是來和你偷情的,驕傲的愛與美之神圖南爾。」
「胡說,我既然有丈夫,為什麼要和你偷情,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雖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圖南對自己的道德依舊有十足的把握,她絕對不可能在結婚的情況下,和別的男人偷情。
被拆穿了謊言的因扎吉氣定神閒,他依舊故我地前行,試圖用語言迷惑失憶的愛神,「在婚姻里make love能有什麼榮耀,我的美人,你實在太過冷酷。」
從她穿著白浪織就的薄紗登上奧林匹斯山的時候,他就對她神魂顛倒,現在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喝醉酒的愛神會短暫的失去神力和記憶,儘管戰神阿萊桑將他的愛妻送回寢宮的這個時刻耗費神力設下無數結界,但早就被覬覦愛神美色的眾神用神器合力破除,這正給了他可乘之機。
因扎吉的視線越過愛神祼露的肩頭,和遮擋容顏的面紗,那是嫉妒心重的戰神自私地給美神戴上用來防止其他神祇偷窺的紗巾,他很清楚眾神是如何垂涎自己的妻子,私底下盤算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弄到手,即使她是一個已婚妻子的角色。
事實也正如戰神猜測,這樣絕世的美貌和魅力,將她占有的誘惑是如此的難以想象。
「應該跟你說說這件事,你的丈夫正忙,忙著幹什麼呢?我讓你猜一千次,一萬次你也猜不到,他喝了酒神的美酒正在酩酊大醉,喏,就在隔壁的寢宮。」
「不行,我要去找他。」美人慌亂地從床上下來,漂亮又精緻的美足踩到華貴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