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將他的脖頸摟得更緊了,四肢百骸里的熱流涌動地越來越洶湧,她似乎在一瞬間就知道這個吻意味著什麼,波光瀲灩的水眸期待地看著面前這個矜持的男人,期待他有下一步動作。
他就這麼等著,和她互相看著,圖南感覺到屁股底下的肌肉極其緊繃,貼著的熾熱胸膛里心跳得很厲害,雷東多就是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
她把暈頭轉向的腦袋擱在他的頸窩,縴手卻偷偷摸上白色球衣訓練服,這種曲折前行的執念,和她身體裡的激流有很大的關係。
雷東多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女孩前所未有的認真,要是他不喜歡這個女孩,不會放任自己被挑逗成這樣,要麼一開始就推開她,要麼就去找一個可能的方式傾瀉欲望,總歸不會這麼干忍著,他覺得自己正一點一點被她拖出理性區,握住纖腰的手不自覺收緊了,「這不是有趣的遊戲,告訴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很清楚,非常清楚。」圖南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在她的一生中,從沒有哪個男人這麼完完全全的漠視她,她似乎永遠也摸不透雷東多的想法,受過高等教育的球星就是這麼神秘又理智,誰知道他心裡在琢磨些什麼。
頭腦發熱的時候往往越急越錯,不是扯錯球衣的位置,就是弄錯球褲的腰帶在哪裡,然後她就生起悶氣來,嘴裡不停的嘟囔,最後還是雷東多親自來幫忙。
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完成在錄像帶中學到的最後一招,圖南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她絲毫不管眼前的情況多麼糟糕,留下一個彼此汗水交織的爛攤子就想功成身退,回到宿舍洗一個冷水澡。
腰肢被扣得死死的。
於是接下來不管再怎麼挪,都像是在往雷東多懷裡鑽,「現在是停——唔」
………………拉不拉多燈………………
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湖邊這條小路,圖南重複跑了這麼多天,但今天早上,她居然碰到球隊裡那個整天早睡晚起的攝影記者,再路過一片小樹林,又碰到了訓練日偶爾會看到的克雷斯波。
這麼多巧合讓圖南心裡起了不好的預兆,當看到舍甫琴科的身影在路的盡頭出現時,轉身就想跑。
但一想到沒什麼可心虛的,沒跑兩步就變成了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