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眾所周知, 意甲教練的平均任期是1.31年,在頂級豪門俱樂部里, 教練的平均任期更低,你覺得自己能超過平均記錄嗎?」
「等這個賽季結束, 一切自會見分曉。」圖南接手米蘭時意甲聯賽排名第一,假設這個賽季結束聯賽排名下滑,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教練就會被炒掉,這是意甲優勝劣汰的常態,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記者:「這兩場聯賽連敗有沒有讓你感覺到壓力?」
「壓力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前進的動力。」其實這兩場連敗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圖南遭遇了球迷們的緊張情緒,在冠軍爭奪如此白熱化的階段,球隊突然陷入不利的局面,任誰也無法輕易原諒這些過失。
但只有極端球迷們會不辭辛苦;驅車來到米蘭內洛,就是為了在訓練場旁邊辱罵她,這導致不管是米蘭的保鏢還是她的私人保鏢們,甚至是球星的保鏢工作量都急劇增加。
她還能這麼坦然地在鏡頭面前說出這麼一番話,米蘭球隊的心理診療室和球員們的功勞不可謂之不大。
圖南收到的任務是奧斯卡之夜結束後,給經紀人米諾.拉伊奧拉先生打個電話,來安撫躁動的小海豹最近給他造成的心理傷害,她坐在內斯塔的車后座上,撥通了米諾的電話。
「……對,典禮剛結束,確實很辛苦,還沒有回家……」
「什麼?他還弄了把……」圖南壓低了聲音,原因是駕駛位上的內斯塔和副駕駛上的托蒂,他們兩個的聊天聲從她撥通電話開始就停了有一會兒了。
圖南不希望自己後面這兩些話引得兩個竹馬特別關注,弗朗西和茲拉坦一見面就互相玩電蚊拍,小桑和茲拉坦的氣場也天然不對付,第二次交手就差點在賽場上打起來。
上次和尤文圖斯的比賽結束後,她都沒敢在球員通道和小海豹聊天,意識到小桑可能會感到背叛,只能賽後偷偷發消息。
大概過了半分鐘。
托蒂坐到了圖南的身邊,他原來坐在副駕駛,小青梅遮遮掩掩的動機讓他覺得很可疑,大概是某種狼性的嗅覺,說不定還摻雜著男人的妒火中燒。
圖南正和米諾聊得起勁,完全沒有留心托蒂在旁邊幹什麼,猝不及防被捏了一把腰窩,她的聲音發顫,所有的思考全部被迫中斷,「你幹什麼?」
電話那頭的米諾明顯有點驚訝,「圖南爾?」
「沒什麼,米諾,晚安。」圖南立馬將手機掛斷,一回頭,托蒂那雙傻里傻氣的灰藍色眼睛緊盯著她,甚至還想湊過來,看起來就像是想要親她,「我們遭到了背叛,我,還有桑德羅。」
圖南沒有心思揣摩這句話的意思,就被尷尬和心虛一股腦淹沒了,她伸出手用力捂住哈士奇的嘴巴,「……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