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用犧牲她名聲的方式來換取自己的快樂,這件事給他的警醒就是,他必須要在求愛行動中更加的細心,隱匿,謹慎。
至於其他男人因她的冷淡態度遭受的折磨,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在這方面,他們可是完完全全的競爭關係。
圖南回到宿舍,脫力地倒在床上,高燒來勢洶洶,燒得她頭疼欲裂,到了半夜的時候,她幾乎有些不能承受,想要爬起身去倒些水喝,卻從床上摔了下去。
她躺在地毯上,用手背拍自己的臉頰,叫自己要有勇氣,別被小病小痛打倒。
最後她自己倒了水,鞋跟被地毯絆了一下,幸虧抓住桌子才沒有倒下去,膝蓋那裡磕在桌腿上,就像頂針在膝窩骨里來回攪弄,疼得她被釘在原地,喝水時都能感覺到氣管在抽搐,胃在下墜。
她強忍著痛,歪七扭八地躺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來發汗,降溫。
發熱的人多夢魘,那些系統打補丁時做的夢在她腦海中不斷交替。
不過說真的,這真的是她的錯,因為她太多愁善感,最起碼不該在足球關係網絡里表現得像個缺愛的未成年,她真的應該出現在別的地方,去其他的聯賽,去建立新的足球人脈,去開拓新的事業版圖,去擺脫男人對她身體的糾纏。
至少他們只想和她建立身體上的關係,在這些悲慘又災難性的糟糕事中,這簡直是最值得慶幸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那種德國人的自律又回到她身上,圖南爬起來,將自己裹在厚厚的風衣里,然後吃了一片抽屜里的退燒藥。
球員們都習慣在訓練場附近的小餐廳用早餐,這是安切洛蒂那個時候定下的規矩,目的是讓大家庭能夠更其樂融融。
小餐廳顧名思義,小而精緻,餐桌不是很多,此時是早晨八點鐘,球員們大多都在睡懶覺,但每天都有那麼幾個人早起,今天卡拉澤和加圖索便挺自在地占據了兩個桌子吃早飯,他們各自在桌上端了很多菜,然後隔著彼此的桌子聊天,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嘗嘗,腳丫子味的墨西哥培根。」加圖索插起一塊培根放到卡拉澤的盤裡。
卡拉澤:……
到這個時候為止,一切都挺好的。
飯吃到一半,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略顯倉促的腳步聲,有人進了餐廳,是圖南爾。
她的樣子讓兩個球員包括餐廳的大廚們都愣在那裡:她穿著一件厚呢白色長風衣,雙手還插在兜里,看起來一點也不嫌熱。
但當她慢騰騰挪進來的時候,加圖索眼尖地看到精緻昳麗的臉頰上冒出不自然的暈紅,額頭上也布滿汗珠,他大為不解地指了指圖南頭上的毛線帽子,「你不熱嗎?圖南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