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被吮吸描摹得顫顫,她心跳得很快,眼眸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聽不清楚。
在接吻的過程中,不得不拼命躲避好幾次,喘喘氣,恢復正常的感覺,小桑究竟在害怕她說出什麼,才變得如此兇狠。
他在用兇狠的吻對付她,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圖南只能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他是在害怕她不辭而別嗎?
她忍不住想起夢中看到的,十四歲的小桑為她寫的信。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是孤身一人了,但我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那個時候的我們還能在一起做這樣那樣的小事,我們一起去公園裡摘櫻桃,一起去超市買菜,當我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她會躲在我的身後指揮。
而現在我再也不需要做飯,比賽結束後我會跑去她住過的房子,房間裡永遠空蕩蕩的,很安靜,大多時候我總是茫然若失,在房間裡瞎逛看看我還能做點什麼,讓時光倒回到她還在這裡的模樣。
最後我什麼都沒動,就讓一切保持在老樣子。
然後我坐在沙發上,守著那個座機,當夜幕消失黎明來臨的時候,我會感到絕望,但我還有一絲希望,因為我可以等到夜晚再次降臨:放學後她可能會打這個房間的座機電話。
然後我就可以假裝不經意地接起它,「ciao,圖南爾,什麼時候見?是明天早上對嗎?」就像我們從來沒有分離過。」
圖南自己的意志開始和一個月前做夢的那個意志相對抗,一個叫囂著再去碰碰這個男人的軟釘子,一個不准許她做這麼害人害己的事,但願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到了夜晚,熱鬧了一天的病房沉寂下來,只有內斯塔趁著守衛鬆懈,從窗台跳了進來,他就坐在躺椅上守候著她。
內斯塔身材高大挺拔,肩寬腿長,躺椅顯然有些委屈,但是他一坐下就是半個鐘頭沒有動靜。
圖南這才躡手躡腳地下床,來到內斯塔身邊,看到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穩,她伸出手朝他的脖頸探去。
她並沒有想要害竹馬的意思,當她把他脖頸上的項鍊小心翼翼解下來的時候,只是出於一種不知道要不要鋌而走險的矛盾心理。
「對不起,桑德羅,我現在遇到一個大麻煩,只有你能幫我解決。」
她想用小桑來堵住米蘭隊長的責難,讓那些男人望而卻步,用隊友女友的道德綁架束縛他們,但她不可能真的在米蘭傳出戀情,又不想小桑知道這其中內情,這聽起來很奇怪,但確實如此。
只要她把戒指戴到小桑的手上,就能把責任推到小桑的身上,同時把自己想幹的事也嫁禍給小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