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墨水還沒有干,這就意味著她還沒有走遠。
從電話被小青梅掛斷開始,內斯塔心裡已經有一種模糊的預感,她想跑,現在這預感愈發清晰明了,他將紙條揣進口袋,叫住還在翻箱倒櫃的莎朗,「她沒有走遠,坐電梯去追。」
樓梯口黑暗一片,只有刻意放緩的呼吸聲纏綿交織,走廊上腳步聲急匆匆。
「唔……」圖南感覺自己的舌尖已經叫皮耶羅吞噬了,脖頸後面被大手摩挲的皮膚透出薄汗。
由於走廊上的動靜還沒有完全消失,她不敢發出聲音,只能讓唇瓣盡力貼緊薄唇,這似乎激起了皮耶羅意亂情迷的本能,他更用力地壓著吻她,幾乎讓她透不過氣。
當一個紳士的本能占據上風,任她怎麼抗拒都是徒勞。
無聲的吻著實折騰了有一會兒。
直到刺耳的火警鳴聲響徹整個酒店,在走廊上製造出不小的混亂。
皮耶羅迅速摟緊圖南,當他想要觀察起火的位置是在樓上還是在樓下時,走廊廣播在這時響起。
「尊敬的客人們,不要驚慌,酒店沒有發生任何火災,有人喬裝改扮混進酒店按響火警故意製造混亂,現在請客人們回到房間,緊鎖房門,我們已經第一時間聯繫安保人員和附近的警察……」
現在是凌晨三點,整個酒店的客人都被影響了。
圖南立馬明白,這是逃跑的良機,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坐電梯下樓,只能拉著皮耶羅從樓梯口向下跑。
至於為什麼要拉著皮耶羅,現在隨時會和竹馬們碰到,到時候肯定免不了一頓「疾風驟雨」的爭鬥,結果自然是她以一敵二,雙拳難敵四手,最後被五花大綁……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有皮耶羅在,他們倆至少不敢太過分。
皮耶羅就是她的人質。
從六樓一口氣跑到一樓,圖南感覺自己肺里的氧氣全都耗盡,她倚著扶手氣喘吁吁,視線掃到門外,突然屏住呼吸。
因扎吉的身影在門外一閃而過,「上帝,媽的!」然後是皮爾洛,他像是一陣沉默的小旋風。
在他的身後是米蘭侍衛加圖索,他還穿著溫泉中心的浴袍,拖鞋聲跑在地板上踏踏踏得響,「狗屎,我就晚了幾分鐘,如果是有人在圖南爾身上搞鬼,我要狠狠地揍他們。」
圖南朝台階上退了兩步,直到後背貼進滾燙的懷抱。
「怎麼回事?」皮耶羅低聲問,蓬鬆的黑色捲髮擦過緋紅臉頰。
「有人。」圖南反手拉住皮耶羅,「不能走這邊。」憑藉以往的直覺,馬爾蒂尼很有可能會在這裡堵她,如果發現她和尤文隊長這麼親密地待在一起……落到他手裡,比落到竹馬們的手裡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