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是這個遺憾存在,穿越之後,圖南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再選擇足球,卻對點球技巧充滿無法言說的執念。
「非常好,喬,你站左邊,弗朗西,你站右邊,桑德羅你站中間,我要射門嘍!」
圖南將球放在罰球點前,薇薇安在旁邊用力鼓掌,周圍擠滿了一圈看熱鬧的小豆丁。
球網前的三個門將,內斯塔最高,喬和托蒂兩個人像個矮冬瓜分列兩邊,可以在小球網前,也勉強算是及格身高。
喬好奇發問,「守門員只有一個,為什麼你要三個?我們會撞在一起的。」
「因為我要把球射進絕對死角。」圖南蹲下來繫鞋帶,「笨蛋,你向左邊撲,弗朗西向右邊撲,桑德羅負責把球頂出來,這樣才不會撞到一起。」
聽到兄弟被批評,內斯塔只顧吃糖,托蒂有些窩囊地倚著門柱嘟囔,「你不是不喜歡玩球嗎?」要不是他剛剛打賭輸了,根本耐不住性子做守門員。
「足球和點球可不是一回事,別鬧,我要踢啦——」
對圖南來說,那曾讓她倒在球門前的最終一腳,現在已經不是少年天才的致命一擊,而是一個普通人無數日夜的辛勤汗水。
兩輩子加起來一萬個小時的努力,萬中之一的小概率事件也會變成堪稱絕技的奇蹟。
「這是一個角度極其刁鑽的點球,但它的速度沒有那麼快,撲到的可能性非常大,上帝,我看到了什麼!皇馬門將居然撲錯方向!他在快速調整,還是沒有觸到球,球——進——了!」
球進的一剎那,歡呼聲如潮水般從四面看台湧來。
場上米蘭球員們的神情像失去處男身一樣迷茫,隨即他們的靜止魔咒消失,因扎吉率先衝過去抱住剛剛從球門折返的圖南。
某些球迷的噓聲被歡呼聲淹沒,他們覺得自己的男子氣概遭到了冒犯和打擊,「或許是卡西利亞斯在放水……」
卡西迅速從球網前爬起來,衝進米蘭的歡慶隊伍中。
如果把進球的過程比成做.愛的話,他覺得剛才已經被圖南爾結結實實地做了一頓。
抱住斯蘭蒂娜讓卡西感覺到鮮活,好像對斯蘭蒂娜痴迷的某個空白縫隙填補上了五彩斑斕。
同時,他又為自己曾經禮讓的想法而感到慚愧,這是一場非常平等的對戰,或贏或輸都是公平的。
古蒂依舊叉著腰站在原地,夜風吹起他那長長的中分的金色直發,漂亮的冰藍色眼睛凝視著那個被球員們淹沒的女人,久久無法移開。
「這算什麼?」他從沒覺得這麼遭,也從沒覺得這麼妙。
「你說,我要不要過去擁抱斯蘭蒂娜?」勞爾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古蒂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