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突然有一種壞主意,她對舍甫琴科半推半就,毛子的強悍本能立馬占據了上風,用強健的肌肉禁錮她,這行為證明了他也不像看上去那樣輕鬆自在。
當她再想要偷襲時,噼里啪啦濺著的火星裹挾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落到她的脖頸上,幾乎要把她的每一寸皮膚都吻燒個一乾二淨。
「等等,安德烈,等……」
襯衫,短裙等一些亂七八糟的貼身衣服全都扔在地毯上,沙發上。
地板上的影子搖曳著覆蓋在一起,醉人的玫瑰香,好像能從那被壓住的窈窕影子裡透出來,纖細影子裡伸出一隻纖細的手,微微顫抖著抓住灰色的窗簾。
「是這樣,是這樣,安德烈,不要……不要這麼著急……或許我們可以先來個「飯前」祈禱?」
「上帝的天使,關照我,別讓我繼續沉溺在深受折磨的欲望中,靈魂受苦的人現在想要得福。」舍甫琴科的聲音帶著情.欲,他低下頭,猛然吻住驚慌失措的紅唇。
那窗簾逶迤在地板上,顫抖一浪高過一浪,越來越猛烈。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顫顫巍巍的陽光從窗簾中間透過一絲縫隙,地面散落著無數太陽的光點。
圖南跌落在結實的小麥色手臂上,舍瓦在這方面是個理智的享樂者,至少他沒有冒冒失失的壞脾氣,做那事的時候帶著尊重,她想停的時候勉強也能停,這可能是她唯一慶幸的事了。
窄高的鼻樑抵著緋紅臉頰,舍甫琴科在緋紅臉頰上落下一吻,大手在繃緊的顫抖小腿上摩挲滑動,探索著解開精緻又複雜的鞋扣,一點一點褪掉鞋跟。
兩隻銀白色的細跟高跟鞋相互依偎著歪倒在地板上。
舍甫琴科摟住纖腰,輕鬆將脫力的女人攔腰抱起來。
這好像是頭一次在清醒的溫存後感受到毛子的懷抱,他今天真是殷勤的不像話。
圖南在他的臂彎間向後仰著緋紅臉頰,烏髮如瀑布般垂落下來,額頭上已經是汗津津,「你一定沒有早晚向上帝禱告來平心靜氣。」她簡直要瘋了。
太丟臉了,發動戰爭的人最後只能在對手特種兵的斬首行動中繳械投降,這對一個指揮官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舍甫琴科的茶色波狀短髮上好像下了一場濕漉漉的雷暴雨,在璀璨的吊燈底下反射著光。
圖南的眼眸也像浸在水光中,她的視線從他的頭頂掠過,然後滑進那欲色洶湧的深色瞳孔,又在陷入深譚之前快速逃開。
舍甫琴科笑了,他笑起來,冷酷憂鬱一掃而空,一種毛子氣,那種調皮又堅毅的男孩子氣悄然滋生,「我一定將浴缸里的水溫放得正合適,我的好姑娘,暖融融的,會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