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拿定主意。」
「去打球怎麼樣?」
「……」
短暫的探望即將結束,卡卡快速從門裡擠出去,他看起來很熱,滿頭大汗就像經歷了一場心靈酷刑,額前的褐栗色頭髮都濕漉漉的。
「那好,那麼,我先離開了。」圖南從舍甫琴科身前經過,她的胳膊被拉住,回頭一看,舍甫琴科正在盯著她,深色瞳孔正目不轉睛注視著她的唇瓣,他似乎是想要一個吻,又似乎是想了解她偷偷塗上的唇膏是什麼味道。
「ciao……唔」
開車回基地的路上,圖南覺得唇瓣有點癢,就像被蟲子叮了一樣,麻麻的,可能真的有點腫。
夜晚,天空呈現澄澈的深藍色,像個大漆盤,星星點綴在夜幕中,夜晚的寒風吹來的空氣中,無花果的味道特別甜熟,有種地中海特有的浪漫。
圖南從露台上走回浴室,因扎吉就坐在浴缸旁邊的椅子上,額前的深棕色長髮跳躍著昏暗曖昧的燈光,笑意吟吟地望著她。
「快來,乖乖,今天晚上我們還有做不完的事。」
他柔情地向潔白浴缸里拋灑著氣味清香的玫瑰花瓣,動作雖然熱情似火,卻不至於顯得急不可耐。
這浴室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材質是雙面玻璃,從裡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就算青天白日鴛鴦浴,就像皮爾洛之前做的那樣,從私底下的享樂轉換成半公開的尋歡作樂,也不怕被人窺見。
圖南枕著藕白胳膊,斜靠在浴缸里,微捲髮梢浸濕在水波里。
「你不會想要進來一起洗吧?」要不然浴缸為什麼會這麼大。
她懶懶地問出這句話,睫毛卻微顫輕闔,似乎並不期待答案。
縴手掩住紅唇打了幾個哈欠,在唇瓣上留下細小的水珠,顫顫巍巍的,好像亟待採摘的玫瑰露水。
因扎吉看出圖南有些睏倦,伸出拇指觸碰著她嬌嫩的唇瓣,「你可以睡一會兒,我的甜心,時間不會太長,我會負責把你從水裡解救出來。」
男女之間的動情產生於一些微妙的動機,以前圖南很難把握,可當這男人的動機放大幾十倍,她還是能夠有感觸。
比如皮爾洛那天直言不諱的告白,和他在浴缸里和她共浴時慢條斯理的耳語。
又比如因扎吉,雖然他一開始有些瘋癲,但在情事中總是百般體貼。
這麼一看,皮波真是個善討女人歡心的紳士,他各方面都無懈可擊,就算是相比於其他男人,他花樣有些繁多,當然,他的享樂是風流且自然的,至少在花花公子裡面簡直不要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