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關上衣櫃, 走到門邊,打開一看, 果然是舍甫琴科,圓溜溜的深色瞳孔, 窄高鼻樑,弧線均勻的薄唇,憂鬱的顴骨,有力的下巴,英俊得有點超標。
他雙手插著褲兜倚在門邊,笑得像樹枝上啾啾啾求偶的小夜鶯,「你生氣了?」
這是什麼啞謎。
圖南不明所以,「生什麼氣?」
「電視台那些人讓我玩的那個遊戲,心跳檢測儀,你的照片出來,我不是故意的,可事情那樣發生了,我控制不了。」
深色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圖南感覺臉頰被瞧得火辣辣的。
控制不了什麼?控制不了心跳嗎?
她只有一點想不通,舍瓦這麼聰明的男人,沒道理不知道裡面有陷阱,要知道意呆梨電視台最喜歡整活,他完全可以拒絕……好吧……玩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至少舍瓦在露餡之後,沒有選擇把她供出來,這對一向不喜歡逃避的毛子來說,難道不是違背天性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心跳怎麼能控制。」
舍甫琴科目不轉睛地盯著圖南,圓溜溜的瞳孔變得更深沉,就好像她的一句話引起了某種強烈情感。
工作人員時不時從庭院走過,過了一會兒,午睡時間來臨,這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成了私密的角落。
圖南一開始站在門邊,後來舍甫琴科來到門里,將她困在手臂之間,她以為有一個接吻,可是這男人只顧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青梅竹馬很難變成情侶,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你們之間只有親情,沒有愛情。」
圖南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響,怎麼一個兩個都在暗示小桑?
舍甫琴科的眼神一刻不停地離不開圖南,就像那天在節目上一樣被吸引住,只不過這次是嬌艷欲滴的唇瓣,空氣變得粘稠難以呼吸。
他突然向前,離得更近,薄唇想要占有紅唇,就像眼神想要占有她。
圖南能嗅到球衣上新鮮的汗味,她有種感覺,這個男人想要做點什麼,結果慌亂轉頭的時候,從門縫裡看到一群人出現在庭院拐角,急忙推了一把身前的男人,「有人來了。」
內斯塔和皮爾洛幾人穿過狹窄的台階,來到房間門口,圖南已經迅速關上門,將舍甫琴科和新來的一群人拒之門外。
到了夜晚,休息時間再次被頻繁拜訪的男人再次打亂,球員們忘我地打著撲克,圖南坐在沙發上打瞌睡。
吉拉迪諾和克雷斯波有說有笑地推門加入,加圖索表示牌不夠。
卡卡自告奮勇去拿新的撲克牌,當他來到床頭櫃前,看見紅黑色的布料夾在床頭櫃和床墊的縫隙處。
這像是……誰的球衣。
這猜測讓卡卡的心跳如小鹿般跳成一團,又像是在著火,有時候,看到一個不順眼的東西,不親眼見證就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