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托蒂終於停了下來,憤怒地嚷嚷,「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那個傢伙,你聽到沒有!」
「我聽到了,你小聲點。」圖南伸手捂住耳朵,莎朗這麼吵,都要聾了。
「你就不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他在電話那頭直接吼了出來。
「我親了,是的,我確實親了……」圖南話音一轉,「他先親我的……但在這件事裡,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錯?」
哈士奇驚了好長時候,甚至有些目瞪口呆,「我有啥錯?」隨後他又本能覺得這話似乎什麼時候聽過,可是電話里的小青梅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
「是的,你沒錯!真讓人受不了,你總是覺得自己沒錯!你這個傻瓜,大傻瓜!你為什麼不能體諒我一下,我被親了,難道你不覺得我會難過嗎?我的感受就這麼微不足道嗎?」
「我……」托蒂是個體格健壯,腦筋時常不喜歡轉彎的羅馬男人,所以他一開始要的是展示他有道理。
現在他好像沒有太多道理,所以怒火像皮球一樣迅速地癟了下來。
「你什麼你,你沒有耐心,你連體諒我的準備都沒有,我怎麼能相信你不會讓我受傷這類鬼話。」
「寶貝……」
「別叫我寶貝,你就在羅馬好好反省反省吧。」圖南啪地一下掛斷電話。
哈士奇的腦迴路可能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這下終於能清淨一會兒了。
圖南離開客廳,上樓去了,雖然表現得像是在氣頭上,腳步還是如此輕快。
從昨天到今天,她經歷了無數次惡戰,拷問,刁難,無一例外都大獲全勝。
在酒店慶祝的時候,砰砰砰的煙火掩蓋了休息室的劍拔弩張,米蘭隊長步步緊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
圖南縮進椅子裡,她戒備地望,並不滿足於被宣判的命運:
「你就沒有錯嗎?保羅,你在旁邊看著,就像一個陌生人,難道他親我在你看來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既然是小事,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歸根究底,你根本不在乎我被親這回事,你也不在乎我,你只是想找個理由讓我難受!」
男人如果被腦海中的綠帽幻想弄的不得安寧,可能會對伴侶做出過分的行為,甚至是為所欲為。
目的就是一步步占有她的思考能力,讓她怎樣怎樣的投降,把她徹底私有,這是雄性基因帶來的自私本性,人很難違抗本性。
但在別的地方,比如體力、經驗、這方面,她受夠了苦,在精神上必須要成為特權階級:男人想讓她受罪,就得自己先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