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南坐在樓梯出口和皮耶羅一起,抬起好奇的白嫩小臉望著夜幕,欣賞夜景。
她覺得很可惜,不能待在這裡欣賞這麼好的夜色,也有些遺憾不能停留在和自然擁抱的美好樹洞裡。
皮耶羅突然伸出手臂搭上圖南的肩頭,剛才只是在死命抑制一種靦腆的情緒,一邊很不好意思,一邊大手慢慢移動下去,摟住纖腰。
他的肌肉堅硬如鐵,手也在挪動位置,假裝沒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切實際。
圖南想動一動,但忍了下來,她本能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說話,很有可能會把旁邊這位溫柔的紳士嚇一跳。
結果聽到小動物在薰衣草田裡竄動的聲音,她自己先警惕起來,「把燈關上。」
皮耶羅趕緊伸出手,摸索著開關,啪得一聲,小橘燈都熄滅了,樹屋陷入一片黑暗,於是什麼都看不見了,夜間的橄欖樹像是電影裡遊動的幽靈。
「這裡沒有野獸,只有野兔子。」皮耶羅再次渴望地找到圖南,把她摟得緊緊的。
他想要她那美妙的吻,自從他知道擁有她的吻是一種怎麼樣奇妙又神魂顛倒的感覺,那像過電一樣夢幻般的觸碰就一直縈繞在夢中。
這真是難以拒絕的理由。
圖南望著皮耶羅的眼睛,看起來漂亮又靦腆,但是光靠視覺來理解只會歪曲這個男人,他愛歡鬧,充滿活躍的魔力。
足球運動員本身就是由活力和激情分子構成的,在床上尤其如此,只是有的時候,靦腆本性會讓這些活力不那麼外露。
圖南有些動搖,僅有的擔心出於安全問題考慮,「不行……它可能會晃得厲害。」
這句話在這種時候,擁有光天化日無法傳達的曖昧意義。
皮耶羅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這房子的基座底下有堅固的金屬柱。」
圖南悄悄瞅了他一眼。
兩個影子在黑暗中抱作一團,時不時能聽到嘖嘖吻聲。
皮耶羅親吻著懷中的女人,回憶著上一次是多麼的浪漫美妙,叫人難忘。
銀光閃閃的高跟鞋落在梯子上,門砰得關上,一切旖旎都看不見了,一望無際的紫色薰衣草變暗,消失在夜色中。
夜晚曠野多蚊蟲叮咬,樹屋卻不存在這樣的危險,房間裡充斥著驅蟲劑清新的味道,還混雜著濃郁的氣息。
圖南安然入睡,睡了整整一夜。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薰衣草那樣柔和,透過窗戶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