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太直白,像是能灼傷人一般。薛千韶不由想起他風流成性的名聲,先前薛千韶自覺並不曾介懷此事,此刻卻不知怎麼脫口而出,道:「像孤鳴境這樣的地方,想來你還有許多處。」也曾和許多人說過這種話罷?
隳星驚訝了一會,隨後笑得更開懷,道:「薛郎終於知道吃醋了?」
薛千韶方才一路上都避著隳星的目光,聞言卻擡眼瞪向他,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輕微抗拒。
隳星這才稍加收斂,柔聲道:「怎麼會。只有你一個,只會有你一個。這裡從未有除了我之外的人踏足,今後也只有你我。」
他說這話時眼含笑意,卻說得無比認真,薛千韶差一點就要信了。可饒是他拚命警告自己,萬萬不能相信此人的鬼話,心還是無可避免地一點、一點淪陷了。
隳星一手擱在薛千韶腰後,曖昧地輕輕揉捏著,不同於此地濕涼空氣的灼熱吐息,撫上了他頸側的肌膚。隳星帶點討好、卻又不容拒絕地沉聲問道:「好不好?」
薛千韶並不作聲,頸子緊繃得輕顫起來,隳星卻在那上頭輕咬了一下,換得他渾身一抖,雙腿發虛,接著隳星又再一次問道:「──好不好?」
這似乎並非答好或不好,就能輕易了結的問題。薛千韶迷迷糊糊地想道。
下一瞬,隳星忽然抄起了他的膝彎,逼得他伸出雙手,緊緊攀住隳星的肩和背,隳星卻輕笑出聲,低頭在他頰上一吻,接著健步如飛地朝著湖邊小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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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蝶戲(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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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路抱進屋後,薛千韶慌得心神不寧,視線亂飄。
屋內空間鮮少以牆隔開,多半只以屏風或拉門略為遮擋。地面清一色都是刨光塗清漆的深色木板,放上矮榻低案,鋪著茵席或皮褥子,完全見不到半張高背椅,反映其主能躺就不坐的慵懶性子,卻也讓屋內顯得愜意舒適,當真是個用來偷閒的別莊。
這裡和魔宮中的寢殿不同,沒有多少名貴擺設,反倒擺放不少養得極好的盆景,生意盎然,各有獨到之處。
「別走神。」隳星輕咬著薛千韶紅透的耳廓,續道:「難道是我讓你感到乏味了?」
薛千韶正臥於一張厚皮褥子上,衣衫半敞,四肢僵硬,手腳都不知該往哪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