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哭了?」謝慎之聲線低緩溫柔,他彎腰低頭,一手攬著Omega的細腰,一手托著他的臀尖,輕輕的摟進懷裡,那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架勢,像是捧著世間最珍貴易碎的寶貝兒似的。
謝慎之低頭吻掉Omega眼角的淚滴,強掩眸底怒火,「把我的寶貝兒氣成這樣,我現在就去把那人的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沈卿卿扯了一把謝慎之的衣袖,「你別衝動,老東西誹謗我的事還是交給警察去處理吧。」
Omega歪過頭,用肩膀蹭掉自己眼角處的淚滴,「咱們就一張嘴,怎麼可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停頓片刻後,沈卿卿再次抬頭之時,目光變得堅定,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不過幾句污言穢語,怎麼可能傷的到我,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 ,更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甚至懶得往心裡去,別人的嘴,自己的路,我的生活、人生從來都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
Alpha點了點頭,眼眸里儘是讚許,「很好,我看中的人,就是與眾不同。」
Omega活得通透,內心強大篤定,不卑不亢,即使面對他人的惡意褒貶,也不妥協、退縮,是個獨立果敢的孤勇者。
而謝慎之也甘願做保護孤勇者的盾,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鄭重其事的保證道,「卿兒,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有中傷你的機會。」
一臉青澀的Alpha脆生生的,像是菜園子裡頂花帶刺的嫩黃瓜,細膩如白瓷的臉蛋,輕輕的扭上一把就能硌出兩道紅印。
稚嫩的面容,單薄的身形,二十出頭的年紀。
他家裡除了一個滿頭花發的姑姑之外,沒什麼有權有錢的親戚朋友,平日裡也沒有什么正兒八經的營生,就是靠擺攤算卦掙個三瓜兩棗的勉強餬口。
Alpha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更沒有端得上檯面的人脈。
如今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自己,沈卿卿沒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剛想開口埋汰Alpha幾句,但轉念細細想來,謝慎之是除了母親之外,唯一一個一心一意待他好的人。
沈卿卿心頭湧上一股暖流,笑著應允,「恩!」然而垂眸時,眼底卻是一片晦澀。
若是放在平常,旁人罵他,沈卿卿會當眾霸道回懟:你是不是敦煌來的呀,怎麼壁畫這麼多呢?
要是有人敢笑他是個土包子,他也不會慣著對方,直接上去開撕:這點土夠埋你的了,要是不夠,我可以再土點。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沈卿卿從來都沒往心裡去過,他之所以難過並不是因為別人的當眾咒罵,而是地中海的言語正好戳中了他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