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越醫越嚴重,情緒激憤也無可厚非,都穿著海棠映雪袍,看病的跑了當然只能找同門要說法。
「多謝姐姐,那醫師是仁心山弟子,還是披著袍子招搖撞騙,尚且不好說,我們定會查清楚真相,給姜大叔一個公道。」夏南星朝路人拱手,「也請各位做個見證,我仁心山絕不是招搖撞騙,害人性命的不良門派。」
夏南星生得好看,說話有溫文有禮,笑容溫暖陽光,很快博得不少顏控好感,立時有人幫他說話。
「看病的我見過,賊眉鼠眼不像好人,肯定不是醫仙山的仙師。」
「那可說不準,這仙師可是貨真價實的。」有人指著大壯道,「剛才那架勢眼看要殺人呢。」
「被人背後潑髒水,防衛一下有什麼錯,誰知道髒水後面還有什麼危險。」
「就是,這仙師保護了道侶,我們男人就該像他學習。」說話的年輕男子摟緊妻子,顯然想趁機討好一下。
夏南星無力吐槽,就算保護道侶也不能隨便掐人脖子吧,再說他也是男人,到底怎麼看出兩人是道侶的?
「大壯,我們先送他回家。」夏南星要摘藥箱自己背,讓大壯背姜大叔。
病雖好了,體能不是三五日能練出來的,這麼個大男人他可背不動。
大壯道:「我只背你。貓,你去。」
橘子不甘不願地喵了一聲,叼起男人衣領,凡人可不如大壯耐操,拖一路得掉三層皮,夏南星只得用剛賺來的五個銅板,向食肆租了塊廢門板,墊在人身下,綁了條麻繩讓橘子叼。
把人弄暈了,不好和家屬交代,到院門前,夏南星正犯愁敲開門怎麼解釋,姜大叔渾身一個激靈,醒了。
「抱歉,姜大叔,剛才是我們莽撞了。」夏南星蹲下,真誠道。
姜大叔看著他,嘴一撇,哇一聲哭了出來:「我打不過你們!你們不講道理!」
他大概被嚇慘了,哭得聲嘶力竭,院門也被吵開。開門的正是他的妻子,看丈夫癱坐在地上,後頭還有兩個害兒子病重的惡醫的同門,眼眶一紅,吧唧往地上一坐,也跟著哭起來。
「我兒子都快死了,你們還來禍害我丈夫,還有沒有天理!」
「那個……」夏南星從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手足無措,原地踱了一圈,抓著大壯的手,摸摸橘子腦袋,「大壯真不是有意的,你們瞧,他還是挺溫柔的。」
大概覺得摸貓不夠有說服力,夏南星乾脆抓著大壯的手,放到自己腦袋上擼了擼:「你們瞧,多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