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他吃痛一喊。
小木屋沒設隔音結界,兩人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夏南星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呼痛聲,出來一看:「怎麼摔了?沒事吧?」
陳駿委委屈屈地抬起頭:「沒、沒事,不是二師兄的錯,都怪我自己,沒站穩,宗主千萬別怪罪……」
「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我怎麼會怪你呢。」夏南星拋給他一套修真入門書,「這個你自己先看著,待練氣入體了,才能學習其他東西。」
陳駿抱著書,看著已經進門的兩人,眨巴兩下眼,真覺得委屈了。
什麼情況?他沒說完的話是怪罪二師兄,純善花瓶這個時候不該心疼小弟子,親手扶他起來,再指責一頓疑似把人推倒的二師兄嗎?
夏南星絲毫沒懷疑大壯,他怎麼可能做把人推倒的無聊事,大壯要出手,最輕也是掐脖子。
「你不扶他?」大壯點起桌案上的靈燭。
「他一個壯年男子,比我高比我壯,能一口氣爬上仁心山,體質好得不得了,只是摔了一跤,也沒斷腿,自己又不是不能起來。」夏南星莫名其妙道,「我為什麼要扶他?」
大壯若有所思,繞到藥櫃後頭。
夏南星不知他在做什麼,翻過兩頁書,不聞任何聲響,疑惑道:「大壯,你在找什麼藥?要我幫忙嗎?」
「我摔倒了。」大壯平淡無波的聲音傳來。
夏南星:?演的吧……
夏南星繞過藥櫃,只見大壯氣定神閒地坐在地上,曲著腿,一手閒適地放在膝蓋上,不像狼狽摔倒,倒像擺好瀟灑的姿勢,等著攝影師來定格。
「宗主,我摔倒了。」大壯仰視他,重複道。
「大壯呀,你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夏南星哭笑不得。
「我的表情怎麼說?」
夏南星:「看,本大爺多帥。」
大壯抿了抿唇,努力凹了個自以為委屈,實則頂多算淡淡不悅的表情:「我真的摔倒了。」
「所以呢?」夏南星抱臂笑著問。
大壯:「腿沒斷,但我起不來。」
「本宗主懂了,這就把吃小師弟醋的大護法扶起來。」夏南星無奈地朝他伸出手。
大壯唇角微彎,握住手,輕輕鬆鬆起身:「多謝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