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韓凜垂死掙扎,希望懷裡的人開一開竅。
夏南星:「我知道,不止這個意思。」
韓凜心頭重新湧上熱意,卻聽夏南星道:「不止永恆,還是獨一無二對吧?放心,你永遠是我最最最好的摯友,沒人能取代。」
遭受摯友兩字連番重擊,魔頭韓凜陷入自閉。
不遠處,桑葚扒拉著長草竄進草叢,被曉清霜抱回來。
「話說回來,你不覺得這草長得有些快嗎?才這麼幾天,就到腰了。」夏南星道。
若不除草,長上一年就捅到天了。
話音剛落,滿月移至中天,亮白月光筆直傾倒在兩人身側,整個秘境的靈力如河流入海,向空地中丨央源源不斷湧來。
曉清霜執起長劍,蓄勢待發:「壯師弟、宗主,離開那裡!」
「地動了。」夏南星下意識環住韓凜脖頸,被人橫抱著兩步送到空地邊界。
方才兩人坐過的位置,地面裂出一條一人肩寬的地縫,地裂迅速蔓延,如蛛網般布滿黑黝黝的空地。
三人兩貓退至長草叢中。
大地如心跳般鼓動起來,韓凜一手擋在夏南星身前,一手蓄起靈氣。
「汪——嗚——」地裂中丨央傳來尖利叫聲。
緊接著,初生小鳥破殼般,一個巨大的白色腦袋頭頂靈光團,撞破大地。
「是耳鼠!」曉清霜道。
咚一聲巨響,耳鼠完全破土,龐大的身體踩上大地。
夏南星看得很清楚,是身體踩的,因為圓滾滾一團,根本看不到腿:「確定不是安哥拉兔?」
曉清霜:「兔首鹿耳身如鼠聲如犬,並不是兔子。安哥拉是何物?」
「呃……一座十分遙遠的城市,我在書里看到的。」夏南星搪塞,「它頭頂好亮,有什麼東西。」
滿月下行,奪目靈光散去,耳鼠頭頂的東西得以現出全貌,獨零零一朵小花,五色花瓣,靈光熠熠,竟是一朵五色花神草,看大小約莫千歲。
韓凜靈力脫手,火焰掌風拍上耳鼠腦門。
「汪——」耳鼠嗥到一半,嗓音登時變調,「唔……」毛球團整個兒歪倒。
太圓了,四肢都找不到,光靠看外型,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夏南星從一雙水汪汪的綠豆眼,和兩隻毛耳朵判斷,才勉強辨認它倒下了。
韓凜大步上前,手一抄,把五色花神草連根拔起。
耳鼠額頭頂著紅掌印,頭頂一片纏著根系的毛被扒光,和秘境般成了地中海,汪嗚一聲哭出來。
「它好像挺可憐的……」夏南星摸摸長長的白色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