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什麼意思?怎麼還?已經四天了,難道要……要醬醬釀釀上十年???
真的會馬上風的!!!
夏南星忙不迭解釋:「我回來過,其他人都進不來,你也不在,我就……唔……」
還來?拜託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等等等等!大壯……唔……」夏南星雙手抵在韓凜胸口,才清明沒多久的視線,又開始模糊,「我真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你叫本尊什麼?」韓凜越發狠戾,「你還敢心心念念想著大壯!」
夏南星無語問蒼天,仿佛一葉扁舟,在狂風巨浪中起伏顛簸,好不容易翻船了,以為能沉個底歇一會兒,沒想到浪頭一轉,又把他翻了個個,繼續風雨飄搖。
浪一波比一波高,夏南星終於不支,沙啞的嗓音無力地喚了最後一聲壯郎,失去了意識。
懷裡的人安安靜靜,韓凜的猛浪頓時歇火。
「南星?」他稍稍拉開兩人距離,看夏南星緊緊閉著眼,眼角通紅,要掉不掉地懸著滴淚,兩行鼻血從纖巧的鼻子下淌了出來。
殷紅的血瞬間讓韓凜徹底清醒,眸中猩紅和魔氣唰然散去。
他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尚殘留在對方體內的靈力小心探知,確認氣息平穩,也沒有受傷,只是體力不支暈倒,這才放下心,解開腳踝上的桎梏,輕柔地把人抱進溫暖的浴桶中。
待抱著人回到榻上,韓凜這十年來積聚的傷痛和疲憊,頓時湧上無堅不摧的心,把頭埋進夏南星頸項,他再也無法支撐,也和懷裡的人一般,陷入了昏迷。
翌日早晨,夏南星腰酸背痛地醒來,沒聞到飯香藥香,視線模糊中一時怔愣,還以為這幾日是黃粱一夢,想抬手揉揉酸澀的雙眼,這才發現被人緊緊擁抱著。
韓凜的體溫不那麼燙了,也沒有抱得勒疼他,太過舒適,和十年前所習慣的每個早晨一般,這才讓夏南星一時沒察覺。
「韓凜?」夏南星掙了掙手臂,竟輕易從他懷裡鑽了出來,輕輕碰了碰身邊人的臉,呼吸平穩,沒醒。
夏南星坐起來,看了他一會,見人沒動,這才覺得不太對,扣著他手腕診了診脈,倒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長期神經緊繃後,猝然鬆懈,整個人便頹了。
「讓你欺負我……」夏南星戳戳俊逸的臉頰,垂眸看到滿身的傷痕。
這幾日天天被他折騰,都沒時間換藥。
「本宗主替你上藥,你可千萬別醒。」夏南星輕聲自語,取出傷藥,幾乎在韓凜身上抹了個遍,看到某處鼓囊囊的一團,臉一紅,想起魔頭昨日說的話。
他不會真想……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