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又能睡,還真是個小胖豬。
許澤禮一邊跟在許松山的身後,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不禁的笑出了聲。
「嗯?還笑?可是【三字經】都會背了?」許松山的聲音低沉,顯然是嚴父做派。
許澤禮看著阿父瘦弱欣長的背影,心裡暗自嘀咕著,對小柔和老么都是和藹的老父親,到了自己這裡一臉不是板著這張老臉就是皺著眉頭......還真是一刻嚴父做派都不鬆懈呢!
年少時,確實是對阿父的偏心暗自生氣過好長一段時間。
可是在他考中秀才以後,方才明白阿父的良苦用心。
因為自己是長子,阿父對於自己的期望甚大,不但是希望自己能夠繼承他考科舉的意志,更是希望自己能夠像大伯一樣考中進士挑起許家二房的擔子,而不是時時刻刻都依仗著大伯。
「嗯,僥倖背完。」許澤禮本是想學著年少的臭屁,但是最後還是依著官場低調的習性,謙虛的回答了許松山。
許松山在聽到他的回答後,明顯的腳步一頓,緊接著轉過身,嚴肅的看著他:「可是真的?」
「阿父,可以考我。」許澤禮不卑不亢,眼神清明。
許松山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的聲音不由的高了幾個度:「好,到了書房以後,我自是會考你的。是騾子是馬,遛一遛就一清二楚了!」
開懷的聲音,難以掩飾是他的歡喜。
到了書房門口,許松山讓許澤禮等在外頭,在他摸黑點燃書房的油燈以後,才喊許澤禮進來。
許澤禮對於書房擺放的位置自然是熟絡於心的,本是想要自己去點油燈的,確實被他的老父親給拒絕了。
許松山坐在案幾之後,努力的壓下自己眉眼的喜悅:「簡單的開始,先從【三字經】的開頭背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許澤禮既然敢說背完了,自然不是說虛的。
不到片刻,他流利的背完了全文。
「好,從昔孟母,擇鄰處開始背,一直到三才者,天地人。」
對於許松山的抽背,許澤禮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思索片刻,就朗朗背誦了起來。
一父一子,在書房中因為這篇【三字經】整整呆了一個時辰,翻來覆去的抽背,甚至是字字釋義,許松山都不放過。
一直到亥時初,許松山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一場抽背。
若是老大能夠日日這般的刻苦,他即使是現在閉目都是微笑的。
「阿父,我想轉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