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只是請教你阿兄。」許唐氏一臉促狹,「只不過啊,你的小心愿要落空了。你阿兄同你阿父還沒有回來,他們還在縣城裡。」
「啊?為什麼?」許澤平一臉的不理解,「不是都放榜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你阿兄這次考的出色,被縣令大人留宴了。」許唐氏摸了摸許澤平的腦袋,心中有些惆悵,聽錢捕快的口氣,縣令有意將他的嫡女許給禮兒...
許唐氏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禮兒讀書出色,日後前程大著,若是能夠考中金榜前三,那便可以留任京都,而留任京都,自是需要一個強勁的岳丈幫襯....很顯然一個小小的縣令遠遠達不到那個高度。
當然這只是許唐氏個人的看法,若是禮兒看得中縣令的嫡女,她也是沒有話說的。
許澤平倒是沒有看出許唐氏眼中的惆悵,轉念說道:「阿奶,兄長考得案首可以大辦晏宴?」
許澤平讀書這幾年,自然也知道縣考第一名,算得上板上釘釘的童生了!
中得童生,也算是有了身份,不再是白身了。
「這個還不急,到時候自有安排。」
關於這一點,其實許松山兩兄弟都已經商量好了。除非許澤禮考得小三元,否則即使中了秀才,也不會晏宴流水席的!
因為按照許澤禮的年紀,二月縣試,四月府試,五月院試,一路下來,考中才十二歲。
十二歲的秀才,太年輕了。
不宜過於高調,應低調潛心研學。
但若是小三元及第,那又不一樣了。性質上來說,小三元及第乃是尖尖之子,若再是藏拙,倒是讓人以為許家這是故意在羞辱他們。
一大一小說說笑笑,已至許家後院。
許澤柔在麽麽的調教下,控制情緒的本領已經掌握了四五分,現如今不說步步生蓮,搖曳生姿,但起碼已經是漸入佳境了,她的步伐輕盈,且是腰背挺直,整體並沒有太大的幅度。
她習慣性的坐在小院中等許澤平下學,今日見他回來這般的早,還有些詫異,隨即反應了過來,收斂神情微微一笑:「平平,今日怎麼這般的早?」
許澤平微微昂頭,剛想說什麼,許唐氏就搭了話茬子:「這小子,以為他阿兄今日回來,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結果撲了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