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松山冷笑一聲,「大虎,你這麼誠實孩子,什麼時候也變得和你禮少爺一樣了?」
大虎有些懵,「什麼什麼?」
「說謊不打草稿。」許松山睨了大虎一眼,「讓你家禮少爺出來吃飯,我們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大虎窘迫的撓了撓頭,他看到聳肩坐在一旁的許澤平,就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他嘿嘿一笑,告罪說去請禮少爺。
不到一刻鐘,許澤禮飄然而至。
他看著眼睛東看西瞧,就是不看他的老么,心知這個小鬼頭在心虛。
「阿父,阿娘,阿奶,對不起,讓大虎撒謊了。」許澤禮一上來,也沒有扭捏,直接就道了歉:「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才會隱瞞這個事情。」
「你就是個傻孩子!」許唐氏虎起臉,拄著拐杖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抬起手在他的右臂上掄了兩拳:「以為不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會發現了?這手傷了是要忌口的,將來留疤了怎麼辦?不怕你將來妻子嫌棄你?」
許唐氏前面說的一長串話,許澤禮是不放在心上的,唯獨最後一句話,他十分的忌憚....因為蘇瑜姮那個悍夫是極為愛美的,他雖是喜歡對自己又撓又抓的,但若是自己在哪裡磕碰出來了傷疤,定是要被他嫌棄許久的。
想到這裡,許澤禮急忙認錯:「好好好,阿奶,我知道錯了,還請阿奶好好把關我的食譜,杜絕留疤的可能性!」
許澤禮原本還想說一句以後他要娶的是夫郎,不是妻子....但轉念一想,若是他這麼一說,只怕阿娘他們又要問東問西了,為了少說兩句話,他還是識趣的閉了嘴。
許松山夫婦見老大這麼誠懇的道歉,也不在多言什麼,喊了一句開飯。
只是今晚這一餐許澤禮註定吃的是艱難的,因為他除了骨頭湯以外,其他的菜系都放了姜蒜,這些刺激性食物會影響留疤的。
用過餐以後,原本按照計劃,許澤平是要跟隨許澤禮去讀書的。
這一次被許松山制止了,許松山以許澤禮養生以及即將府試的理由,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都不許他去打擾他阿兄。
許松山作為一名大家長,是有絕對性的威嚴的,他第一次這麼強勢的表了態,許澤平兩兄弟自然不能夠拂他們的面子。
許澤平想著自己房間的新案幾,心想它真的派上了用場。
許林氏是個疼愛孩子的,在老大回西禾院以後,她連忙指使自己的丈夫去買點藥膏回來,即使老大說了柳先生給他上過藥了,她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家中還是備些上等的傷藥才是。
從前許家也是時常備著傷藥的,因為老大是個皮小子,但自從他拜入柳先生的名下以後,許家就再也沒有備過傷藥了。
許松山明白妻子的擔憂,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喊了吉祥,吩咐他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