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些拐子只是隨便給程哥兒吃了點藥,暫時讓他的燒退了下來。花老婦買了這麼年紀小的哥兒,知道他伺候不了人,就讓他沒日沒夜的幹活。
這使得沒有好全的他,一下子又高燒了起來....
不僅燒傷了他的嗓子還燒了他的肺腑。
花老婦看著他燒的快要死了,又不想讓他砸在自己的手裡....與其賠的精光,不如撈點本錢,故而花老婦就誆騙了陳大勇。
程哥兒看著摔個屁股蹲的恩人,生怕他會生氣扔了自己,他激動的想要道歉,但是啊啊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看著程哥兒極力解釋的樣子,許澤平想起了一件事,好像在古時候女兒家的腳是不可以輕易給外男看的,莫非在大景朝這哥兒也是一樣的?
所以這小哥兒才會這麼緊張?
想到了這一點,許澤平反而不生氣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小哥兒看起來也不過四五歲,怎麼力氣這麼大?
他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安撫的說道:「小孩,你別怕,我只是聽我阿娘來照顧你的,你要是害怕,我就先出去,你自己擦一下身子和腳。」
說罷,許澤平就往外走去。
走到門外時,他又退回來提醒的說道:「哦,對了,你燒還沒有完全退下來,不能夠泡冷水腳啊,稍稍擦一下,等吃了晚飯後,再泡熱水澡。」
說完,許澤平就關上了廂房的門。
程哥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是還有些燙,就連同呼出的氣都滾燙的。看著這陌生的環境,他感覺到無盡的恐慌……
他放任自己倒在床上,看著暗黃色的房頂,他的思緒很亂,經歷過慈眉善目大娘這一遭以後,他變得十分的警惕,對所有的陌生人都充滿了戒備。
想到那個小孩赤誠的雙目,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夠在相信一次?
第53章 小河村7
安置程哥兒的廂房在最右邊,也是最靠近柴房的。
而許澤平的廂房則是在最左邊,採光最好。
許澤平出了程哥兒的廂房以後,穿過了走廊回了自己廂房,研磨提筆開始練字。
日日寫一個時辰的字,是他必不可少的。
許澤平按照他阿兄的要求,練的就是館閣體。
現如今的字雖然還看不出什麼風骨,卻都清秀了許多,一撇一捺皆是幹練的收了尾。
世人常說寫館閣體的學子都沒有風骨,一筆一划都是被條框所束縛,但許澤平卻不這麼認為。
館閣體的風骨皆藏在了那烏、黑、方、正當中,一撇一捺皆是文人的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