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府試這種事關仕途的考試,嚇病了的都算是好的了,嚴重的當場嚇暈抬出去的都有。
還有一年華湖府可是鬧出了人命,一個六旬老頭直接嚇死在了考場....因為那年考試題目過於的深凹,六旬老頭沒有做出一題,急火攻心當場就去了。
至於許澤禮是個不喜歡把事情到處宣揚的,故而除去丁一強外,還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由此,尙江石還在暗暗驕傲,都說許澤禮是個聰明的,那又如何?還不是被他玩的團團轉?
哼,又是腹瀉又是高燒,他就不相信這小子還能夠考得上第一?
他可是幫簡少估摸過來,這屆府試唯一許澤禮能夠壓制他一籌....現在沒了許澤禮這個攔路虎,簡少考上第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簡少可是承諾過他了,只要自己幫了他,等到府試結束,將幫自己推舉到四海學院去!
要知道,四海學院可是他們東湘省最好的官學!
甲班這兩天授課,主要是柳淮之跟他們分析府試的考題,相對於之前的壓力來說沒有那麼的重,所以整體的基調是比較輕鬆的。
在許澤平像炮竹一樣沖了進來,還把甲班的學子們嚇了一跳。
丁一強看清楚這團炮竹是許澤平以後,還玩笑的說道:「小平平,你怎麼來了?莫非是你阿兄病的出不了門了?」
甲班的絕大多數對於許澤禮還是極為的關心的,要知道,平日裡他們也受到了許澤禮的不少關照,故而在丁一強的玩笑一出口,基本也都將目光放在了許澤平的身上。
許澤平沒有否認,語氣很悲傷:「是啊,大哥病的不輕,大夫說大哥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許澤平看似很是悲傷,但是只要細細看他,就會注意到他的眼神是在仔細的觀摩甲班每個人的神情。
許澤平的這話一出,絕大多數人是震驚,更甚者是同情,還有如丁一強這樣直接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許澤平的身邊,焦急的詢問是否是真的。
唯獨一人,許澤平觀察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以及愧疚,隨即那人又和眾人一樣的做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許澤平歪了歪頭,天真的笑道:「當然是假的啦,丁兄,你還真是天真呀。」
許澤平的話一出,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馬上開始抱怨他這個糰子是個芝麻餡的,也不怕被他阿兄抓起來打屁股。
許澤平甜甜一笑,無辜的說道:「這不能夠怪我的,要怪就怪丁兄先開玩笑的,誰知道你們這些一個個大人,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丁一強被許澤平整的沒有脾氣了,恨恨的捏著他的臉頰,不顧許澤平的掙扎,一直到許澤平的雙頰通紅,才鬆開手。
許澤平痛的嗷嗷叫,一個勁的揉著自己臉,嘴裡一個勁的嘀咕:「丁兄,你這個以大欺小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