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禮霹靂吧啦的一頓遊說,最後又扯到了他的護身符身上:「不信你可以問大伯,我同大伯書信往來這麼些年,可有什麼不到位的地方嗎?」
果然護身符一用,許松山眉頭立馬就舒展了:「阿父不是說你不好,只是這些貴人少爺們嬌貴,若是得罪了他們,害你為以後的路埋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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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好一通交心,已是午夜。
許澤禮提著燈籠將許松山送回西禾院,自己在大虎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才睡下。
次日,許澤平在急促的敲門聲中,艱難的睜開眼睛緩緩的坐了起來,果然早睡才能夠早起。想到自己熬夜補作業,差點又要睡過頭了,他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才從床上走下來穿衣服。
「平少爺,起床了嗎?」
今日一早,吉祥就駕著馬車帶著許松山去了縣城,故而由翠竹來叫許澤平起床。
「翠竹姐姐,我起來了呢。」
許澤平還不會走路之時,經常是由翠竹兩姊妹抱的,所以對於他們,許澤平也是比較尊重的。
得到了回應,翠竹又道:「平少爺,需要準備熱水嗎?」
「不用,冷水讓人精神。」許澤平邊穿衣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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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膳,許澤平兩兄弟就出了門趕往私塾。
甲班昨日已經講解了這次府試律賦和策論,今日講解的則是八股文和算術。
對於第一場的默寫與譯文來說,都是平日裡講來講去的,故而柳淮之都是不講解的。
——天下國家,可均也。
比之縣考簡單的題目,府試的八股文明顯上升了難度,看似是簡單的講述國家可以治理,但實際上卻是要聯繫上下文了。
柳淮之的眼光跳過了許澤禮,直接放在了尚江石的身上:「江石,你來說說這句話是出自哪裡?」
「天下國家,可均也;出自【中庸】。」尚尚江石不敢對上柳淮之那雙沉穩的雙眼,或許是心虛作祟,他總感覺自己的事情好像無所遁形了。
「很好,繼續將聖人的話補齊。」
「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柳淮之淡淡的看著尚江石:「何為中庸?」
「中正,平和。行中庸之道,不、不會讓你耀人眼球,但會讓你處事不驚,讓你養成溫潤如玉的品德...」尚江石講得磕磕絆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