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禮在長海私塾之所以不討喜,皆是因為他帶壞了歐陽毅。
歐陽毅打小讀書就認真,而當他入了私塾以後,帶著他逃課玩蛐蛐的,又如何會得歐陽先生的好臉色?
這屆府試,清水鎮一共就考中了六人,青海私塾五人,長海私塾一人,餘下的全軍覆沒。
「如此勞煩小孩兄了。」
林山海兩人促狹一笑。
最後他們相約了前往院試的時間,五月二十日早上在清水鎮鎮口相聚,便就各自回家了。
歐陽先生雖然對他沒有好印象,但是念在大伯的面子上,定然不會拒絕結保一事的。
畢竟,兩家的節禮就沒有斷過。
許澤禮摸了摸下巴,也有好些年沒見過歐陽毅了,也不知道這個壞小子長高了沒有。
也怪自己年少不識人,明明被人當著槍在使,偏偏還背了黑鍋。
「平平,高一、點,在高、一點!」
程哥兒雙眼彎彎,手舞足蹈的指揮著許澤平。
許澤平手裡揚著一隻老鷹風箏,跑得滿頭大汗,一邊跑還一邊說道:「飛起來了沒有?」
「起、起來了。」
這隻老鷹風箏是許澤禮在府城買給程哥兒的禮物,許澤柔的是一隻蝴蝶風箏。自打拿了風箏,兩個孩子每日就想要纏著老么去放風箏。
姜麽麽對於許澤柔和程哥兒教導的緊,故而拿著風箏跑的活計就落到了許澤平的身上。
許澤平只有一個,所以他們兩人就商量一人輪一天。
昨日是許澤柔,今日就輪到了程哥兒。
程哥兒看著飛起來的的老鷹風箏,開心的咯咯大笑:「平平、你好棒。」
程哥兒是個體貼的,放了約莫片刻,就捏著帕子蹭蹭蹭的跑到了許澤平的身邊,「好,好了。」
許澤平看著紅著臉的小孩,有些疑惑,這就膩了?「不看了?」
程哥兒找了個理由:「平平,該、該練字了。」
許澤平收起了風箏,程哥兒捏著帕子往他臉上擦。
許澤平自然而然的任由他擦汗,沒有一絲的不自在,昨日阿姐也是這麼給他擦汗的。
「程哥兒,給英堂哥的玩偶縫好了沒?」許澤平想到昨天晚上程哥兒偷偷摸摸送來的小狗狗玩偶,就不由的想到了這個話題。
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喜歡這個玩意,但是想到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心頭也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