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許澤博,其實許澤禮也是不太熟悉的。
就是上輩子,他們打過照面的也就四次,第一次是阿奶歸天,第二次大堂兄成親,第三次自己成親...最後一次,刑場。
也是老么這個不爭氣的禍害,禍及了家人。
唯一比較清楚的,就是堂兄確實是個讀書不厲害的。上一世考了十多年的科舉,終於在28那年考中了秀才....要知道,同年自己是高中進士的。
堂兄中了秀才以後,就沒有在往上考了。
如大伯父所願,做了個教書先生,不說大富大貴,至少是家庭美滿,闔家幸福的。
想到上輩子的事情,許澤禮不免的對他有幾分愧疚感。
長兄為父,也是自己沒有教好老么。
許澤博見禮堂弟盯著自己不說話,難免心裡有幾分發憷,不得不說看著禮堂弟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看似滿身書卷氣,實則滿身的威嚴。
許澤博是打心眼裡害怕,見到這樣的堂弟,他的心頭就發顫吶,恨不得逃離現場。
「博堂兄,聽大伯說你縣試沒過,不如我們去討論討論題目,順便給平平講解講解考試的一些流程?」許澤禮收回自己的思緒,他決定了,為了減輕自己的愧疚,一定要讓博堂兄提前考上秀才!
看到禮堂弟眼裡的堅定,許澤博的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老天爺,他不是來放鬆的嗎?怎麼好像是逃離了虎窩又進了狼窩一樣?
「禮、禮堂弟啊,我這不是才回來嗎?有些累了,不如過兩日好吧?」許澤博雙眼飄忽,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
許澤平歪了歪頭:「博堂兄,明日我們要出發去江平村呢!阿父說了,江平村是我們的根,我們要去親近我們的祖輩。」
說道江平村,許澤博心裡有幾分數了,五月田假要下田勞作。
許松林現如今即使是一方父母官,但每年還是會帶著孩子下田插秧勞作。
既然是耕讀,自是要農耕的。
許澤博心裡一松,歡喜的說道:「那就等插秧回來嘛,這題目又跑不掉,也不急在這一時。」
「可是回來以後,阿兄就要備考院試了。」許澤平眨巴眨巴雙眼,好奇的看向許澤禮:「阿兄,博堂兄是不是不喜歡讀書啊?」
許澤博不是沒有見過小孩,可是他實在沒有遇到這麼難纏的小鬼,一時間被逼上了梁山:「哪哪有!」
「那我們就趕緊去書房唄!」許澤平趕緊拉上了許澤博的手,迫不及待的就往東耕院走。
許澤博渾身寫滿了拒絕,卻又不得不跟上許澤平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