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輸了多麼沒有面子啊。
「不要嘛。」許澤柔拉著程哥兒的手忍不住的撒嬌,「程哥兒,我們就賭最後一次好不好嘛?」
想當初阿姐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多麼溫柔善良的人兒啊?
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的無賴了?
偏偏程哥兒又架不住許澤柔的撒嬌,無可奈何的點頭了:「好嘛,那阿姐想賭什麼?」
許澤柔歪頭一笑:「嘿,輸了就罰你給我洗十天的肚兜好不好?」
聽聞此,程哥兒連忙踮起腳尖捂住了她的嘴巴:「阿姐,你別亂說,小心姜麽麽又懲罰你繡百福圖。」
雙面繡本來就是個廢眼力勁的,更何況是費工費時的百福圖,許澤柔一聽都頭大。
她一聽程哥兒提起姜麽麽,立馬就轉移了話鋒:「好嘛,誰輸了,就繡一副百福圖。」
程哥兒見阿姐不說這些不正經的了,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我聽阿姐的,那阿姐賭平平完不完得成任務?」
許澤柔可是知道程哥兒對平平十分的有信心,為了表明自己的公正,大方的說道:「我是姐姐,我讓你先選。」
「那我選平平可以完成阿兄的任務。」
見程哥兒如此的堅定,許澤柔又有些不忍心了,她伸手努力的將程哥兒抱了起來:「程哥兒,你看好了咯,可是這麼一大缸清水哦~」
程哥兒堅定的點頭:「我確定!」
許澤柔將程哥兒放了下來,揉了揉手腕:「好,賭約生效。」
這一場賭局,最終結果是,許澤柔輸了。
一日十二個時辰,除去睡覺的四個時辰、吃飯的時辰,許澤平可謂是泡在了練字上面.....
饒是他的背脊已經濕透、手腕都已經顫抖,他始終是秉持著自己的原則,練習半個時辰的字就活動片刻。
饒是許林氏喊他多休息片刻,他都是不願意的,他要完成自己的小目標。
那半個月中,他廢寢忘食的練字,按照許澤禮的字跡臨摹,將他的詩書集倒背如流。
而這其中最為深刻的是,五月炎熱的天氣,許澤平的汗珠從下顎線滴答在宣紙上,浸濕宣紙....
程哥兒憐憫他苦熱,拿著蒲扇足足為他扇了小半盞茶時間,平平才注意到他,還天真的問他:「程哥兒,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呀?」
程哥兒將話本往許澤平的手上一放,賴皮的躺在靠椅上:「我現在眼睛好花啊,呀,我怎麼看不見了?」
許澤平拿著話本自然是讀懂了這賴皮的意思,無奈的拿起話本慢慢朗讀了起來。
少年清亮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講述辨認真假美猴王的曲折經歷....
而原本躺平的哥兒則是慢慢的坐了起來,隨手的拿起了小桌子上的團扇為少年扇起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