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兒收回了自己思緒,對上少年溫柔的視線,他不由自主的雙頰飄紅:「嗯,聽、聽懂了。」
「真的懂了?」
程哥兒堅定的點頭。
許澤平趁機將黑色棋子放在棋盤的最角落,「那若是棋子下在這裡,有幾口氣?」
程哥兒比劃了一下,「只有兩口氣。」
「很好。」
許澤平繼續說道:「單個棋子至多只有四口氣,而若是連在一起的棋子則就有多口氣了....」
許澤平拿出三四枚黑棋擺成一排,一一告訴他數氣。
....
初夏的斜陽下,兩個少年對坐在橘樹低下,你來我往的話語間,仔細聽還能夠辨聽到,少年的尾音。
「棋子若是無氣了,那便就是死棋了。」
許澤平教會程哥兒下圍棋以後,只要放旬假了,有空閒時間就會跟他下幾盤。
或許是程哥兒太聰明,又或許是許澤平只會那幾個套路。
程哥兒從最開始的把把皆輸,到後來的旗鼓相當,再到後來的把把都贏,他只花了半年的時間。
許松山每次碰到程哥兒與許澤平下棋,就心頭痒痒,但一想到自己連續輸給老么三把的經歷,他就忍了下來。
丟了一次面子不要緊,再丟一次,那豈不是自己的大家長威嚴就要不保了?
故而他就強制忍著!
忍了快要小半年的時候,終於就忍不住了,又一次碰上老么和程哥兒剛好擺上棋盤,他就先開口了:「程哥兒,聽說老么教會你下棋了?」
程哥兒心裡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想法,莫非表舅想要跟他下棋?
「嗯,剛學會不久,還不是很熟練。」
程哥兒一向嘴嚴,不管是輸給了平平還是贏了平平,他都不喜歡到處去嚷嚷。
至於許澤平早已經接受了自己是臭棋簍子的設定,所以他的棋品就出奇的好,即使把把都輸給程哥兒,他都是笑意盈盈的。
這就讓勝負心很強的許松山以為,老么是把把都贏的。
然後許松山就美滋滋的開了口:「那不如同表舅下兩把,讓表舅指點指點你?」
坐在一旁的許澤平:.....
阿父,你確定要自取其辱嗎?
但是看著許松山一臉愉悅鬆快的神色,他又不好出口打擊,於是乎主動讓了位置。
輸了第一把的許松山:這只是自己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