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博見堂弟提起昨日的事情,心中頓時生了不妙,嗓音愈發的心虛:「沒沒,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事到臨頭了,你還想騙我嗎?」許澤平見許澤博還糊弄自己,就更加的氣憤了:「出門前,阿兄是怎麼囑咐我們的?好好考試,莫要去招惹是非,你倒是好,竟然跑到花街去同人打賭?!是要害死我們一船人嗎?」
聽著這話,許澤博就知道事情敗露了,眼神飄忽:「我...我也沒有想害你們啊,如果不是簡自心先出口挑釁辱罵你和禮堂弟,我們也不會和他們比試對子啊?再說了...即使今天晚上我對對子在輸了,那也是我一個人退出院試,與你們無關啊。」
「你個蠢豬!」許澤平氣得要死,「罵就讓他們罵了,又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會少一塊肉,我們登上了院試正榜才是要緊之事!
你知不知這裡是簡自心的地盤?你要是輸了,不參加院試,你讓我們上哪裡去找人結保?」
許澤平這麼一提,許澤博頓時臉色發白,他後知後覺的才想起這一茬。
高岩二人生怕兩兄弟打起來,自然是緊跟著許澤平的步伐....只是許澤平因為氣急,一路奔竄,這就導致高岩二人慢了幾步趕到了房間。
他們一入房間,就瞧著許澤博自責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挺壯實的一漢子被許澤平罵的就跟個孩子似的。
看著好不可憐。
他們剛想勸解,就對上了許澤平那凌厲的眼神,頓時都啞口了。
可以說,這是他們第一次碰到許澤平發脾氣!
是啊,府城這裡是簡自心的地盤,若是他要針對他們...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會看在簡通判的面子上,與自己等人劃清界限。
到時候無人結保,等待堂弟他們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府城一趟游!不但浪費了時間和精力,還損耗了江東他們的錢財。
想到這裡,許澤博愈發的內疚,他為什麼這麼衝動呢?
早知道就該聽堂弟的話,老老實實的呆在客棧里哪也不去。
「吉祥,你去將江少爺他們請到樓上來。」
看著這陣仗,吉祥哪裡敢拒絕?連忙應下。
出房門時,吉祥還體貼的合上了房門。
事態嚴重,吉祥也不敢耽擱,不到片刻,他就將江東和劉文然二人請到了許澤平兄弟二人住的地字號房。
人已到齊,在許澤平的示意下,吉祥為五人倒好了熱茶,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這是吉祥第一次從平少爺身上感受到了壓迫感,如同禮少爺那樣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許澤平將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儘量讓自己的語調變得平和:「江兄,昨日我和阿岩沒有去過花街,不如你們同我們說一下遇到簡自心他們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