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找到出處、題自然已破。
題雖然破了,他卻陷入了沉思,究竟只單單寫一種還是三種都寫?
三種植物對於他來說,他獨愛梅花,但另外兩種也不反感。
聽著周圍沙沙的毛筆聲,許澤平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他決定採用遞進的寫法。
先寫松的頑強不屈、後寫竹的正直、最後表明自己獨愛臘梅的高潔孤傲。
大景朝的律賦講究對仗、工整以及華麗,許澤平有了思路也沒有著急動詞,只是在草稿紙上寫下了歲寒三友賦。
看著題目有思索了片刻,確定自己大腦已經完全清晰,才在草稿紙上以【論語】破題…
duang!
午時三刻的鑼鼓聲敲響,許澤平剛好放下手裡的毛筆,他看著答卷上謄寫好的文章,心裡鬆了一口氣,屬於他的短處已經結束。
跟隨大部分陸陸續續的出了南一考場的門,他也不曾注意到監考官在拿到他答卷那瞬間的驚艷。
依次遞進,還真是少見的寫法。
「堂弟,如何?」
許澤博一見到許澤平,就迫不及待的關心,因為堂弟的詩感和賦感是他公認的短處。
當年在祖宅輸給平堂弟,他一直堅信是禮堂弟給平堂弟開的小灶,不然在後來自己專心求學了一段時間後,平堂弟怎麼會老是輸給自己呢?
許澤平笑了笑,「我覺得挺好,堂兄,你呢?破題可對?」
「這次考官出的題目簡單,我一眼就破出來了,出自【論語】。」許澤博知道平堂弟不說大話,他既然說挺好那便是發揮的不錯,心裡鬆了一口氣,隨即驕傲的說道:「我也覺得我發揮還不錯!」
就在他們談話間高岩和劉文然也已經到了,他們四人結伴就回了客棧,打算同江東一起用個午飯。
四人剛踏進客棧的大門,小二就迎了上來,討喜:「各位公子有禮了,江公子在包廂里等候各位公子多時了。」
幾人在客棧住了這些時日,小二早已經將他們的模樣記住了。
「昨日失態了,還望多多包涵。」江東頂著一雙核桃眼,同許澤平等人掬了半禮。
許澤平他們連忙躲開,趕緊上前將江東扶起來:「江兄,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我們都是朋友,走豈會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相互寒暄一翻後,他們依次落座。
江東拿起酒壺倒了一杯,先是提杯:「昨日已成過往,我們舊事不追。今日愚兄在此,恭祝各位兄弟榜上題名,一路青雲直上!」
說罷,江東直接就將酒水一口悶下。
一同而來,第一場就被刷下,此種鬱悶,許澤平他們自然能夠理解。
江東怕他們喝酒誤事,就提議他們以茶代酒,最後江東自己喝得個爛醉如泥,是劉文然和許澤博把他扛到房間裡去的。
吃過飯後,就都會各自房間休憩放鬆神經。
許澤博從人字房回來,便聽到了平堂弟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