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尚書·周書·秦誓】
許澤平摩擦著自己的手指,他感覺都快要摸不清主考官的意圖了,這是幹什麼?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連個秀才都不算,怎麼敢對著君王的德行在這裡揮斥方遒?
咋滴,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嗎?
越想許澤平的心思越亂,不對,這個題目雖然是這樣直譯的,但是他相信主考官的意圖絕對不是這樣。
許澤平聯合了這一篇的上下文,重新的整理了一下思路。
不對,這文應該是站在秦穆公自我的視角,對於用人的總結。治國的關鍵在於用人之道,用對了國家能夠繁榮昌盛,用錯了,國家便有可能走向危險。
理清了思緒以後,許澤平心中大定,他已經有了思路,他覺得劍走偏鋒,大膽一點,用一個臣子的角度來寫這治世的八股文。
若是君王重用於我,我將肝腦塗地。
若是君王重小人遠離我,我仍是兩袖清風鍾愛於民。
......
走出考場時,夏風拂面,許澤平才驚覺自己已經一身冷汗。
既然已經劍走偏鋒,大不了從頭再來,許澤平摩擦自己的指腹,按照阿兄給予自己所分析的,聖上是個眀君。
許澤平深呼一口氣,成敗一瞬間。
「堂弟!」
許澤平一個不慎,就被許澤博摟住了脖子,他悄咪咪的在許澤平耳邊說道:「你聽說了沒?」
許澤平疑惑的看向許澤博:「聽說什麼了?我才走出的考場。」
許澤博神神秘秘的說道:「黃仁夫妻吊死在了簡家的後院大門上!」
許澤博剛一說完,許澤平瞪大了雙眼,一時間不敢置信。
怔了好一會兒,他才道:「知府大人知道了嗎?」
「知府大人不是忙著應對院試考試嗎?」許澤博指了指上頭,「知府大人將這是稟報給了上頭的提刑按察使司了。」
聽聞許澤博的話,許澤平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看來知府大人都不打算淌這渾水了,簡家這事情,知府大人都打算以院試糊弄過去,讓按察使來處理這事情了。
許澤平在心裡腹議,看來這簡家還真是有兩把刷子,能夠讓堂堂一知府都給他讓路啊!
「堂兄,你說這事,黃家人能夠如願嗎?」
以死來搞臭簡家,黃家一家人還真是狠人吶!許澤博嗤笑一聲,「堂弟,你在說笑嗎?黃家人都死絕了,又有誰能夠為他們強出頭?指著黃家在莊稼地理刨土的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