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興奮的眼神中,許澤平似乎明白了這隻大狗子的想法,那就只有一個念頭——解放啦!終於解放啦!
許澤平一走到他的跟前,許澤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對答案。
「第一題,10畝。」
「第二題,30步。」
「第三題....」
就在許澤平回答許澤博的問題時,周圍已經擁簇了一圈的考生,聽到他的答案,周圍已經哭倒了一群。
那日許澤平與曾秀才的比賽,諸多考生可是都有所聞,他們自然知道許澤平是名副其實的算經天才!
「許同學...」其中一個考生,一邊抽泣著一邊伸出了自己的手:「在下叫金銘生,乃府城人氏,在下仰慕你許久,可否有機會邀你一同」出遊?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竄出了一個中年考生,一把擠開了他:「小生,許同學,小生袁」...
「你什麼你?!是在下先來的。」
許澤平趁著他們爭吵之際,許澤平趕緊拉著懵逼中的許澤博腳底抹油。
姜回雙手負背,滿眼含笑的看著貢院門口的鬧劇:「老蔡,可要本官派人將他請來?」
「不用。」蔡平看著小年輕之間的嬉鬧,就想到了當年的星星。
仿佛時間回到了從前那青蔥歲月,那人猶如一抹流星,亦是這般的崔光閃耀,讓人僅僅看一眼就再也不能夠移開眼。
可惜啊,如此光明的人折在了北征中。
讓再也看不到那顆星星了。
「可是你不收徒了嗎?」姜回很遲疑,他怎麼越來越摸不清老蔡的方向了?
蔡平哈哈一笑,「我可是他的座師,收不收徒又何妨?」
如此一點撥,姜回反應了過來,他有些窘迫:「倒是我替你干著急了。」
姜家與蔡家乃是世交,姜回與蔡平自幼一起讀書、算對上是竹馬,唯獨蔡平十六歲出門遊歷後回來大變了樣,讓他再也無法揣摩他的心思了。
而也是從那回來以後,蔡平走上一條讓他看不懂的路。
拒絕成婚,堅持獨身,一心撲在了讀書科舉上面。
看著老友鬢角的白髮,姜回有些怔愣,他記得老友初次白髮是文景四十那年,那年他才二十出頭,卻一夜生了白髮。
誰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只知太子北征勝利的消息傳遍大景朝時,他將自己關了一天一夜,再次出來時,已經鬢角斑白。
那時候正是先帝雙子爭鬥之際,誰也不敢猜測,時節極為的敏感,姜回再是關心竹馬,也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