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為師倒酒?」柳淮之用腳尖輕輕的點了點他的小腿,示意把旁邊的梨花釀給他倒上。
許澤平眉頭緊鎖,他不太情願:「老師,上次陳大夫都說了,讓您少喝酒!」
「少廢話。」柳淮之就像是老小孩,他抬了抬下巴:「老夫都喝了七八十年的酒了,這不都還是好好的?快點倒上!」
許澤平捧著酒壺,往懷裡一塞:「老師,您答應我,今日最後再喝三杯,我就給您倒,不然我就將這酒壺在砸了!」
柳淮之眉毛一豎,怒氣沖沖的盯著許澤平:「你這個逆徒,我看你敢!」
許澤平作勢將酒壺一揚,沒有半點懼怕柳淮之的樣子,「你看我敢不敢!」
柳淮之看這逆徒絲毫不懼怕的樣子,心裡也有點虛,他連忙答應:「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別摔別摔。」
見到柳淮之同意了,許澤平才滿意,拿著酒壺倒了一杯酒水遞到了柳淮之的手上:「喏,這是第一杯。」
接過酒水,柳淮之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口,舒坦的眯了眯眼眸,不由的嘀咕:「哼,也不知道你這小子來幹什麼,不來我都還可以喝上一壺。」
許澤平的耳尖一動,他挑了挑眉:「老師,您剛剛說啥?學生沒有聽清楚,您在說一遍?」
柳淮之眼珠一轉,「我說你院試完了,打算去幹什麼?」
哼,真是個臭小子!跟他那個笑面虎阿兄越來越像了,早知道就不幫忙了,就讓他被陰溝寨的土匪抓去關著算了!
許澤平有點意外,他突然說這個,反問的說道:「老師,您都不幫我分析策論和八股文嗎?」
「讓你阿兄給你分析去,老夫都一把年紀了,要休息了。」
其實,許澤平的策論和八股文,柳淮之先一步就看完了。
是許澤平的大師兄李程雪飛鴿傳書送來的,說是陛下得了滿意的佳作策論,令朝堂上下點評....
也正是因為這策論,令朝堂上下吵得火熱,有人認為可行、有人認為就是胡鬧!
當然最初李程雪也不知道策論的主人是誰,有何魅力讓陛下如此滿意這前所未有的稀罕物。
但是在側敲旁擊,確定了考生的名字後,他立馬就飛鴿傳書給了柳淮之,順便將許澤平的八股文一概給了柳淮之,就想確認小師弟所言的是否是老師所教!
若這稀罕物不是胡編亂造的,那將是造福大景朝的福祉啊!
當他從柳淮之得到否認的答案後、李程雪的心涼了半截,沒有全涼是因為他相信老師所教之人,絕對不會是個徒有其表之人!
既然所言鑿鑿,那必定有其真實性。
柳淮之摩擦著懷裡的信紙,不禁一笑,這真正焦急之人怕不是自己的大徒弟,而是那說一不二的人上人!!
飛鴿傳書啊,又豈是一個小小的翰林學士所用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