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是許澤平前兩天買來的書童,年歲不大,十三四歲,個子卻生的魁梧。
他阿父是個獵戶,上山打獵被大蟲咬死了,阿娘嫌他是個累贅,跑路了。
為了葬父,他自願賣身為奴。
小虎這名字也是許澤平取得,為的就是忘記從前事,日後他就是許家的奴才了。
許澤禮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哪裡還聽得許澤平的話?
許澤平咬牙扶著阿兄,再一次羨慕陳凱旋那強壯的身體了,不行,他真的要鍛鍊!!
就在他拖著許澤禮走到前院與後院的拐角迴廊時,一個身段纖瘦的哥兒提著食盒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是許家哥哥嗎?」
看著這哥兒,許澤平的警鈴大震,他想要後退,卻嘭的一下,把許澤禮放倒了在地……
許澤平:……這下完犢子了,阿兄醒來不會揍自己吧?
那哥兒瞧著許澤平這失態的模樣,抿嘴一笑:「許家哥哥,你別害怕,我是蔣」……
這哥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程哥兒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左手的拉住了他的右手腕,右手搶過了他左手提的食盒,眉眼冷峻:「蔣家哥兒,我阿兄阿弟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來。」
「程哥兒,你別這般」見外。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哥兒狹長的貓眼所呵斥退了。
程哥兒就如同一隻驚怒的大貓,張牙舞爪:「不要讓我去請嫂子來接你回去!!」
見程哥兒如此強勢,蔣家哥兒才不情願的離開。
上次之事,程哥兒就長了心眼,讓貼身伺候的小童子留意著前來的年輕家眷,如有異動就來告訴他。
故,他才能夠趕到這裡。
「程哥兒,你怎麼來了?」許澤平有些許的心虛,雖然他什麼也沒有做,但是不知為何,就是不敢看程哥兒的眼睛。
「哼,那哥兒好看嗎?」想著蔣家哥兒那妖嬈的步伐,程哥兒就有些酸氣,果然是妾生子,就是會勾人。
「啊?」許澤平有些懵,「什麼?」
程哥兒故作大方的說道:「蔣家同我們是姻親,正好親上加親!你要是看的中,明日我就告訴舅娘,讓她去提親。」
許澤平:什麼跟什麼?
「程哥兒,你今日是怎麼了?哪裡氣不順嗎?」許澤平想要拉住程哥兒的手腕哄一哄,又擔心污了他的名聲,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喃喃的說道,「人家哥兒的清譽重要,可莫要毀了人家。」
程哥兒眼神都能夠殺人了,他心裡酸得都能夠醃蘿蔔了,偏生這個小古板還在為那個小狐狸說話,他恨不得狠狠的咬這個小古板一口。
明明寫出來的話本離經又叛道,怎麼為人這般的古板氣人?
「平少爺。」
恰好這個時候,大虎和小虎已經幫完忙,前後腳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