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爭相擠到路的兩旁,爭著觀看來他們金州比賽的秀才郎,一些好事者,還比對起了他們金州勝出的兒郎,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了。
——瞧瞧,那個穿青色圓袍的秀才郎,可真俊吶!
——是啊是啊,看起來不過舞象之年吧?嘖嘖,也不知道定沒定親事?
——那個藍袍儒生臉可真臭,不就是沒有誇他嗎?嘖嘖,真是沒有風度。
.....
穿青色圓袍的是許澤平,這藍色錦袍的不是他人,正是游陸生。當然游陸生臉色不好看,不是別人沒有誇他,而是他實在是不想像猴子一樣被人指指點點。
更重要的是,阿婆們,你們把眼裡的...嗯,色/意收收好嘛?
還有,別擠了,他真的沒有地方走了。
至於為什麼擠著後面的人,那是因為歐陽山長在他們心裡太莊重了,挨著山長的幾位長者,他們都要尊重。
也正是如此的情況,使得游陸生根本沒有心思觀察中間的許澤平以及最左邊的柳繁續是什麼想法,他只想離這些看戲的阿婆阿爺們遠些。
當然啦,許澤平在努力的縮小自己的身影,他可是沒有錯過歐陽師兄眼裡的戲謔,尤其是當柳繁續問好以後,歐陽師兄眼裡的笑意更是達到了頂峰。
好像是在問,小師弟你咋不來問好呢?
小心我去找老師告狀,說你不尊重師兄哦~
柳繁續含糊的說道:「剛剛以為看到了一個熟人,湊近一看,原來是小生看錯了。」
忍受了耳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們終於從碼頭走到了金州城門外,如此才看到停在城門外的馬車。
原來博文書院與淮湖書院不同,淮湖書院位於淮湖繁華之地,而博文書院則是在金州郊外的白鹿山。
「金州城內白日不允許馬車急速奔馳,剛才辛苦諸位了。」歐陽緒拱了拱手,然後指著並排的四輛馬車:「諸位請上馬車。」
剛剛在城內,許澤平觀察到了這城中街道並不寬闊,街道兩旁的樓房修建的也是比較密集,就好似他在藍星上面看到的蘇州老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街道窄窄、房屋矮矮、飛檐翹角、枕水人家。
如此想來,確實也是不好讓馬車疾行的。
秦推官溫和的笑道:「歐陽山長這說哪裡的話,走走更康健不是?」
你來我往的一番打太極,眾人終於坐上了馬車。
歐陽緒、賀教諭、秦推官一輛馬車,博文兩位夫子並鄧講書一輛馬車,許澤平、柳繁續、游陸生三位秀才一輛馬車,餘下一輛馬車則是讓隨行的三位書童坐著。
至於四位捕快則是駕馬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