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後,許澤平悄悄的找了個空隙尋歐陽緒說話,「歐陽師兄,昨日我不是有意不問候您的,您彆氣惱。
待比賽結束,我會找時間特意向您賠罪的。」
歐陽緒知道他是為了避嫌,原本就沒有生氣。現如今瞧著小師弟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想到家中的幼子也就比他小三歲,想著這些孩子稚氣的模樣,心就軟了三分。
「為兄可沒有你想的那般的小氣,你這是在暗自調侃我嗎?」
許澤平一聽,連連擺手。
二人約定了會見的時間後,就分散了。
「許師叔,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剛剛都沒尋到你,急死了。」
許澤平一踏進院子,只見柳繁續滿頭大汗,氣踹噓噓的插著腰。或許是太過焦急,這不雅的姿勢,都被柳繁續本人忽略了。
「我剛才因為尿急,去了趟茅廁。」許澤平詫異,「怎麼了?這麼著急。」
「師叔,你、你的策論真的是寫的太好了!」柳繁續咽了咽口水,平復心跳以後,他開始叭叭叭的鼓吹了:「師叔,你怎麼想到為哥兒女子他們說話?還大膽的提出每一任君王上任,恩施百姓田產?」
「更重要的是你還建議開通海貿,提倡大力發展社會經濟,哇,師叔你怎麼想到的?」
....
此後的一盞茶功夫,柳繁續好似十萬個為什麼附體。
在許澤平正好答完他的問題以後,游陸生又湊進來了:「是啊,許秀才,您的策論真的寫的很動人,百姓辛苦勞作卻收穫艱難的場景都被你生動的描寫出來了。」
許澤平解釋的說道:「那是因為我下過田、收過稻,能夠體會尋常人家的不易。」
「你們見過百姓為了討生活,早早的摸黑上山去尋野生木蓮果做冰粉嗎?為了生活,他還會絞盡腦汁想法子,將原本帶糖漬的冰粉,做成不加糖的,然後便宜的去售賣。」
聽聞許澤平的話,二人都沉默了。
兩人打小都生活的衣食無憂,他們的任務除了讀書科舉就是家族榮譽,每日衣食皆有人伺候。
許澤平知道封建王朝下的狀況,他當然不是問責他們,他平靜的抱拳:「抱歉,我失態了。」
隨後許澤平找了個理由就回房了,這一刻,他又有些後悔說那些話了,畢竟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他也是吃盡了苦頭才體會到這些尋常百姓的不容易。
這樣想來,好像有些道德綁架他們了。
撓了撓頭皮,嘆了一口氣,算了,明日還是向他們去道歉好了。
想明白以後,他就開始研墨練字。
約莫一個時辰後,他又在屋裡做了半個時辰的無氧運動,隨後才喊小虎幫忙準備溫水。
旁邊看著少爺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小虎都覺得無聊,差點都打瞌睡了。